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程闞問道。

老大爺告訴兩人，自己是漁民，在這邊靠打魚為生，兩個月前，自己在外地工作的兒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

他就把船靠岸停在柳樹上，就走了，回來的時候船就已經不見了。

程闞問道：“大爺，你平時就把船這麼隨意放著嗎？你就不怕被偷嗎？”

“警察同志，我在這邊打魚很多年了，船都是這麼放著的，也沒人看得上我這條破船，哪成想，這次會被偷了呢，誒……”

周妍連忙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啟相簿，找出幾張照片，“大爺，你看這艘船是不是你的？”

老大爺接過手機，仔細地看了看，連忙說道：“是的，這就是我的船，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呀！”

程闞說：“大爺，這船正好是我們在辦的一起案子的證物，抱歉，暫時還不能還你。”

這時，有一名打撈隊的同志跑了過來，“程隊，周法醫，我們在河中心打撈到了一個頭顱和一把斧頭，”

兩個人連忙跟著這個隊員走了，走到岸邊柳樹下，範餘景和田雷也是剛剛趕到，周妍看見一件黑色的破亂體恤，鼓鼓囊囊的，像是包裹著什麼東西，還有一把斧頭。

周妍戴好手套，她小心翼翼地揭開體恤，裡面露出了一個白森森的頭顱，上面還沾有幾條肉絲。

範餘景忍不住轉過頭去，說道：“這才兩個多月，頭顱怎麼就百骨化了。”

周妍捧起頭顱，仔細檢查，“正常，河裡的魚聞到味道，紛紛上前啃食，你們看這，這，還有這，都有被啃食過的齒痕。”

周妍指指頭顱的切口，臉頰，鼻骨還有顱頂，上面隱隱約約有細細的牙齒痕。

“我以後再也不吃魚了，太他媽噁心了，”趙洪磊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