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闞和周妍的輪番勸說下，曲漱還是答應辨認屍體，曲漱有些忐忑不安的跟著程闞和周妍倆個人來到了解剖室，

周妍掀開白布，露出了恐怖的屍體，曲漱看見了屍體指甲上鮮紅的指甲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她顫抖著雙手，想要伸手摸向屍體的大腳趾頭。

周妍抬手阻止曲漱的動作，說道：“曲女士，死者的右腳大腳趾頭內側有一道兩厘米的傷疤，不知道你的女兒是否……”

話未說完，曲漱順著解剖臺緩緩蹲下身，她使勁捂住嘴，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只是眼中的淚水卻是怎麼止也止不住，

“是可可，是她，她手上的美甲是三個月前我跟她一起做的，”曲漱哭著說道。

好一會兒，曲漱啞著嗓子問道：“警察同志，可可她走的時候痛不痛苦。”

周妍也蹲在地上，她有些出神地想，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吧，“她是先昏迷，才被勒死的。”

曲漱眼神迷離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可可她呀最怕疼了，可是，我們前天才聯絡過，怎麼會……”

“可能和你聯絡的並不是你的女兒，不然，她為什麼不與你打電話，或者語音，只跟你打字聯絡。”

周妍扶著曲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曲漱禮貌的說：“謝謝你們，警察同志，讓你們見笑了。”

等到曲漱情緒穩定了一些，程闞說道：“曲女士，你能跟我們說說你的女兒嗎？”

“我們可可是個聰明的孩子，二十三歲就是她們學校的助教老師了，其實可可性格很獨立，她從來都不主動跟我說什麼事，所以我對她的事都不是很清楚，”曲漱無奈地嘆道。

程闞問道：“那你知道許可在學校裡有沒有交男朋友。”

曲漱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不知道，可可讀大學後就沒有回家裡住過了，可可她從來都不讓我過問她的私事。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們，你們一定要找到兇手，將他繩之以法，替可可報仇。”話未說完，眼角又有眼淚流出。

周妍和程闞將曲漱一直送到了大門外，看著曲漱步路蹣跚的往前走的背影，似乎老了十歲的樣子，周妍久久地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道：

“世間之人，都逃不過生、老、病、死，可是世間為什麼會有那麼都的橫死之人。”

程闞嚴肅地說道：“正是因為世間有那麼都的不平之事，所以才需要我們警察替他們申冤。”

大學校門口，周妍，程闞和範餘景三人在門衛出示了證件，三人下車步行在校園裡，正是下課時間，栽滿玉簪花的林蔭大道上，臉上洋溢著青春笑意的男男女女，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

三人來到了校長辦公室，跟校長說明來意後，夏校長立即叫來了教導主任，教導處主任姓安，是一名年過五十的女人，

安主任灰白色的頭髮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帶著一個金絲框架眼鏡，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刻板的樣子，身穿鐵灰色的套裙，腳踩黑色兩厘米高的高跟鞋。

雙方自我介紹完後，程闞又向安主任說明來意後，安主任領著三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幾個人坐下，安主任說道：“你們所說的那個許可，她三個月前就辭職了。”

三人對視一眼，範餘景開口道：“安主任，我們能不能去許可的辦公室看看。”

安主任爽快的答應了，並找來了一個剛巧路過的女學生給幾個人帶路，幾人來到了許可的公共辦公室裡，四個人一間，此刻辦公室裡正有兩女一男聊著天。

見到三人進來，都有些疑惑，男子問道：“你們找誰？”

範餘景說道：“你們好，我叫範餘景，這兩位是特案組的程闞和周妍，我們是來找你們瞭解一些情況的，希望你們配合。”

程闞問道：“你們怎麼稱呼，你們平時和許可關係怎麼樣，”

男子說道：“我叫沈安，她叫蘇芳，她叫韓霞，我們幾個都是大學同學，現在都是大學的助教，雖然說我們和許可是大學同學，也在同一辦公室裡，但我們跟她都不是很熟。”

蘇芳介面道：“是呀！我們平時討論什麼話題，她都是一個人在那裡玩手機，從不跟我們一起。”

程闞問：“那你們知不知道許可有沒有什麼比較要好的朋友。”

沈安回答：“應該沒有，許可性格有些冷淡，從來都不怎麼跟人接觸，沒有聽說她有什麼朋友。”

韓霞也說道道：“是呀！我們生日請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