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心虛她跑什麼?欺負我弟弟妹妹的時候怎麼想不到我們是鄉里鄉親的。”
方麗紅道:“誰不知道你昨日打了人,我不跑難道站著讓你打嗎?再說了我這不也捱了你的打,你趕緊給我鬆開不然一會兒我找村長給我評理去。”
宋禾怒極反笑,“好啊,找啊,不止找村長,你把全村人都喊來吧,好讓大夥都知曉你這張爛嘴對著一個三歲的孩子說了些什麼。”
宋禾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學舌,“咋不去幫你爹呢?你瞧瞧那邊,你爹一個人幹活多辛苦啊。”
“哦對了,是你爹不要你們了,他嫌棄你們呢,“你們知道沒爹的孩子叫什麼嗎?那叫野種,村裡沒有小孩兒願意跟野種玩兒的。”
“賤婦,這些話是從你嘴裡說的沒錯吧?”
不明就裡過來瞧熱鬧拉架的其他村民一聽一陣譁然,看向方麗紅的眼裡都帶了鄙夷。
方麗紅絲毫不覺得她有什麼錯,大聲喊道:“對,就是我說的,宋大山不要你們幾個將你們都掃地出門這不是事實嗎?你憑什麼打我!”
宋禾深吸了一口氣,“啪啪啪”又是幾個巴掌直接打她嘴巴,“叫你犯賤。”
方麗紅當即哇哇叫喚,她的兩個兒子急得往前跨了一步,穆野冷聲一哼,“沒你們的事你們最好別亂動。”
兩人看到比他們高比他們壯的穆野凶神惡煞的橫在跟前,即使再氣憤也不敢上前了。
有人勸道:“哎,宋禾你可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宋禾停了手,“是事實沒錯,這話你若當著我的面說我還可以笑著回應你一聲對啊,但你憑什麼拿去跟我弟弟說。”
“宋家那母子對我娘和弟弟妹妹做的噁心事村裡人都知曉,我弟弟打從出生就沒爹,他三歲了一直很乖,從來不問也從來沒有因此哭鬧過。”
“我們這麼小心的護著他不讓他過早去知曉那些腌臢事讓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你到底憑什麼對他說這些,你這麼犯賤不該打嗎?”
“你對他說這些不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想看他哭想看他鬧嗎?好了,他現在哭了,你挨的打也是你自己找的。”
從遠處跑來的李嬸子聽完宋禾說的話頓時叉腰就罵了起來,“好你個方麗紅,你這心怎麼這麼歹毒,對著宋安這麼一個三歲孩子說這種話,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真是天大的笑話,這村裡誰不知道宋大山和寡婦勾搭上丟棄了原配林麗清和她的孩子,你方麗紅憑什麼說人家的孩子是野種,要真論起來也該是別個才算野種。”
旁邊有嬸子開口勸道:“都是鄉親,這方麗紅平日裡嘴上也是個沒把門的,可能就開個玩笑也沒想那麼多,宋禾你罵她一頓就算了吧,沒必要一直揪著人打。”
有人聽不下去,輕嗤一聲,“開玩笑?大夥兒心裡跟明鏡似的,誰會對著一個三歲孩子開這種玩笑,她這是揣著明白故意這麼說的,憋著壞呢。”
“誰說不是呢,宋禾一傢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她對宋安這麼小一個孩子說這種話我聽著都生氣更何況是宋禾。”
“平日裡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根,活該被人打嘴,嘴打爛了才好。”
“就算方麗紅是故意這麼說,但孩子一般忘性大哭一哭也就忘記了,宋禾也沒必要上綱上線的逮著人打吧?”
“你說得倒是輕巧,宋安自出生起本來就沒有爹在身邊,今日這一出他就算是個小孩兒忘性再大也絕對不可能會忘記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人覺得這方麗紅純屬嘴賤非得找事招孩子哭,也有人覺得宋禾上綱上線為這麼點小事死逮人不放實為無理取鬧。
“是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孩子哭一會兒就行了,大夥兒秋收都忙著呢哪裡能耽擱。”
一時之間圍觀的村民說什麼的都有,但更多的是事不關己瞧著熱鬧不搭腔。
宋禾冷笑一聲,瞥向替方麗紅說話的那人,“你忙著秋收你就回去忙啊,我叫你在這兒看熱鬧了?這是我和方麗紅的恩怨,她犯賤惹哭我弟弟那我就能找她的麻煩。”
替方麗紅說話的那人一噎,甩袖離開了。
村長原本在另一頭的稻田收割稻穀,聽見動靜也趕了過來,“怎麼回事?不抓緊搶收倒是鬧起事兒來了?”
有村民給村長說了前因後果,村長看著被宋禾壓著的婦人額間青筋直跳,又是村裡那些個嘴最碎的,這回是踢到宋禾這鐵板了。
村長板著一張臉道:“宋禾,還不快鬆開,壓著人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