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江平對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笑著說道。
王向澤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神神秘秘的,道:“說吧,要我做什麼?”
江平點了點頭,湊到王向澤耳邊交待了起來。
王向澤聽完之後,使勁點了點頭,還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就一路小跑的離開了。
看著王向澤離開的方向,江平揉了揉鼻子,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江平隨後走近廟裡仔細檢視現場。
案發現場曾有村民湧進廟內,雖然廟內的東西基本上沒有被動過,但是地面上已經被踩亂了。
江平走到窗戶旁邊,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下兩扇窗戶。
窗戶是從裡面鎖起來的,而且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這座山神廟不大,可以說是一覽無餘,進門就是神臺,除了神臺,山神像與供桌之外,整個廟內再無其他東西了。
那麼如此說來,這裡儼然就是一個密室殺人案了。
供桌前面是一灘已經凝固的血液,血跡中有一行清晰的腳印。
這個腳印其實剛才一進門大家就都看見了,之前江平也問過仵作,這腳印與死者鞋印是相吻合的,也就是說這是死者留下的腳印。
這就讓他有些想不通了,從現場看來,腳印是在血流出之後才踩出來的,難道死者在腦袋被砍之後,還能走路?才走到血水上的不成?
可根據現場來看,死者是橫躺在血跡前面,血跡上的腳印卻是靠近供桌,而且血腳印還是面朝門的方向,這樣看來不應該是死者自己的腳印才對,江平越來越看不懂了。
江平此刻有些頭疼了,他心裡很確定那個啞巴肯定就是兇手,但是他卻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
現場粗暴簡單,十分明瞭,但是卻又不露絲毫痕跡,可以看出兇手的手段非常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遇到了行刺,讓自己腦子有些亂,他深吸了口氣,讓頭腦保持清醒,再次投入到了現場勘察。
既然兇手能夠殺人,就說明兇手進入到了廟內,可兇手究竟是如何進來的呢?或者說他知道死者要出嫁,按照習俗會來這廟裡祈求,所以提前就躲在廟裡了?
江平仔細的觀察了下廟宇的結構,四面牆壁以磚石砌成,上面架著一個三角形的房梁,房梁木很是乾淨,似乎常有人打掃。
很快,一個細節,讓江平眼睛一亮,是一個破敗的蛛網,他立即找了個梯子爬了上去。
房樑上灰塵甚少,如果經常有人打掃,那按理說不應該會有蛛網。
江平在房樑上,來回尋找了幾遍,卻連一個蚊蟲的屍體都沒有找到,這說明蛛網剛結應沒有太久。
正在他覺得奇怪之際,從頭頂梁木上忽然垂下來一根蛛絲,一隻蜘蛛正掉在半空打著圈的吐絲。
江平盯著那隻蜘蛛,覺得似曾相識,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想起,這和他之前在棧道上見到的蜘蛛是同一品種。
“可是,山上面的蜘蛛怎麼會跑到這廟裡來?”江平覺得奇怪,他隨意的將手按在房梁的樑柱上,自言自語地說道。
忽然,他的手指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急忙朝樑柱看去。
這根樑柱位於房梁正中,用來撐起上玄,約有碗口般粗細。
樑柱是用普通的楊木做成,並無甚特別,但細看之下就會發現樑柱上有半圈下斜的又細又深的勒痕。
江平摸著勒痕,看痕跡應該形成的時間不長,他暗自猜測,這勒痕會不會和此案有關係。
他爬下了梯子。
如今這一切都是一頭霧水,兇手的殺人手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兇器和死者的頭顱又在哪裡,這對江平來說都是未解之謎。
任何事物都有其出現的道理,江平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破案過程中,一些看似與案情無關的東西,往往對案件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江平接著又仔細尋找了一番,果然在山神像伸出的左臂上現了相似的勒痕。
兩個勒痕高度相近,卻隔著五六米的距離,這又會有什麼關聯呢?
江平爬到神像下前方,半躺在神臺上,歪著腦袋琢磨起來。
神臺前面就是血跡,上面一行腳印很是清晰,血水再過去,就是先前屍體所在的地方,此時屍體已經被衙役們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空著的草屋裡。
江平看著神臺前的一切,又抬頭看了看兩個勒痕,試圖將眼前這些給聯絡起來。
他苦思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