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昨天晚上江平在屠夫家門口的地上發現了，插殺豬刀的坑，這種坑本來很容易就會被填平，可能是因為他被抓了，家裡也正好沒人，從他家門口經過的人也不多，所以這個坑還能保留到現在。

他開始懷疑詹承福的父親是自殺，是來自於對參與搶救詹承福父親的那個郎中。郎中告訴他，額頭附近有多處淺表傷害在最終的一道傷口附近，讓他馬上想到了典型自殺的試探傷。

當然，自殺很可能會形成試探傷，但並不是所有試探傷都是自殺。所以陸錦屏從郎中那裡得知有類似試探傷的情況而屍格又沒有記載時，懷疑到了自殺，但並沒有作出最終判斷。直到他從邱屠夫加家門口的那個小坑，讓他把這兩者聯想到了一起。

聽到江平揭露了真相，詹承福的臉慢慢變得猙獰，咬牙切齒道：“大老爺。你剛才說人在做，天在看，既然老天有眼，為什麼不讓邱屠夫這樣的惡賊去死呢？”

“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他**我娘子，這還不夠嗎？”

“你有證據嗎？”

“家父親眼看見的！這還有假？”

“眼見未必為實！”

“那什麼才是實？我父親告訴我的，他不會騙我！”

江平淡淡道：“你父親當然不會騙你，因為他自己確信了這一點，當然把他自己確信的事情告訴你。可惜，有件事你們不知道。如果你們知道，或許就不會有這種想法。”

“什麼事？”詹承福道。

“邱屠夫小時候胯下那話兒被狗咬掉了。他不能行人道。而且，你的娘子春梅在嫁給你之前，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可惜，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行人道，因此堅決不同意娶春梅為妻，儘管春梅這麼要求過。最後春梅在絕望之下，這才嫁給了你。——他為了春梅的幸福，不願意讓她守活寡而不娶她。又如何會強暴她？他話兒都沒有了，又怎麼強暴她？”

詹承福整個人都傻了，呆呆地望著江平。半晌，才結結巴巴道：“大老爺，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監獄找他檢視。”

“可是……。可是家父真的親眼看見他企圖強暴我家娘子啊！”

你們應該認為他們在私通，而不是強暴吧？”

“是！”詹承福恨恨道，“這賤人嫁給我，就一直想著勾引男人，特別是那邱屠夫！”

詹承福嘆了口氣：“你們父子一直懷疑春梅跟邱屠夫私通。其實在那天之前，春梅都沒有這個心思，都只想好好跟你過日子，可是你們不相信她，不僅不相信，還天天指桑罵槐地辱罵她，盤問羞辱她。她實在忍無可忍，最後投入去屠夫的懷抱，說起來是你們自己逼的。”

詹承福怔怔地發呆，慢慢低下了頭。

江平接著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回到家的時候，你家娘子已經死了。對吧？”

詹承福大吃一驚，有些驚慌地望著江平，隨即搖頭道：“不不！我家娘子是自己懸樑自盡的。是我來了之後的那晚上才上吊死的。”

“你家房樑上的情況和屍體的情況我相信不會支援你的觀點，如果你堅持這種說法，我立即檢查你家房梁，而且馬上開棺驗屍。而當我查證證明跟你所說不一樣的話，我就以你作偽證包庇罪犯將你抓捕，同時，你還犯下了幫助他人自殺的故意殺人罪。而且幫助的還是你的父親。這屬於十惡重罪。兩個罪加上藐視衙門，三罪合一，即便是不掉腦袋，你也會被流放千里之外的。這些你希望嗎？”

詹承福露出了絕望的表情，慌亂地搖頭：“我……，我當然不願意，求大老爺恕罪！”

“你得先把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整個經過！那樣的話，我可以根據你如實坦白給與你從寬處理。”

詹承福低著頭，半晌，點頭道：“好，我說。——我本來想在京城再遊學一段時間的，收到了父親緊急捎來的信，讓我務必立即回家，家裡出大事了。我就趕緊趕回了家，長安城到同州也就一天的路程。回到家見到父親，父親陰著臉把我拉到屋裡，我看見我娘子春梅死在床上，頭部有一道凹陷傷口，鮮血把半張臉都染紅了。眼睛還是半睜著，身體已經僵硬。”

“我嚇得我魂飛魄散。問我爹發生了什麼事。我爹說三天前，他看見我娘子春梅跟邱屠夫私通，兩人抱在一起，家父非常氣憤，便罵了他們，被邱屠夫打了一耳光。家父氣得全身發抖，說他們私通被家父發現，居然不以為恥，還有臉打他，等娘子春梅回到家，家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