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搭在紀蘇寒肩上,感慨,“兄弟,你終於可以脫離苦海。”
紀蘇寒其實懂許逸松的意思,但他開始佯裝不懂的開口,“什麼苦海。”
許逸松用眼神示意讓他看向餘嘉,“她考砸了,估計會被你們火箭班給刷下去。”
餘嘉聽到許逸松跟紀蘇寒的對話,本來心情就不好,此刻在紀蘇寒面前又覺得丟人,她不再理會許逸松,一個人默默低頭往前走。
中途她碰到陳詩雨,陳詩雨主動走過來,見她情緒不佳大概猜到什麼,也沒問她考的怎麼樣。
下午最後一門課考完,高一晚上不上晚自習,學校對住讀生管制沒有那麼嚴,可以隨意出入。
陳詩雨:“你不是說學校外面有家麻辣燙很好吃嗎,正好今天我能出去,我請你吃。”
餘嘉:“沒什麼胃口。”
陳詩雨一時無話,也不知怎麼安慰。
雖然她成績比餘嘉好,但在火箭班也不算也拔尖的型別,她也會擔心考的不好丟人,很能理解餘嘉的心情。
許逸松和紀蘇寒一直走在餘嘉身後不遠的地方,快走到校門口時,許逸松加大腳步追上餘嘉,“看你可憐兮兮的份上,今天我大方一次,你想吃什麼我都請了。”
餘嘉想起他剛才氣自己的話,決定好好敲他一筆解氣。
“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待會可別賴賬。”
許逸松:“賴什麼賬,你把你朋友也帶上。”
餘嘉拉住陳詩雨,擠眉弄眼,“他剛才欺負我,所以咱倆待會好好宰他一頓。”
許逸松雖從沒來過火箭班找過餘嘉,但陳詩雨在學校偶爾看到餘嘉和許逸松走一起說話,也時不時從餘嘉口中聽到許逸松的名字,得知兩人是親戚。
陳詩雨其實不好意思去白吃人家的東西,但她見餘嘉此刻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也就不好掃興,她點頭。
餘嘉:“我要去市中心開的那家叫,叫……海,海什麼來著。”
餘嘉一時忘了名字,許逸松父母帶他們吃過幾次,裡面的菜很好吃。
許逸松:“海百味?”
餘嘉忙不迭點頭,“嗯嗯,就是那就是那。”
許逸松近乎咬牙切齒,“靠,你心真黑,老子半個月的生活費都要被你搞光。”
餘嘉反擊,“你看,你剛說的話就反悔。”
許逸松:“老子什麼時候反悔了,走走,餓了,別磨磨蹭蹭。”
一行人出校門後,在路上攔了輛計程車。
許逸松打算付錢,車一停他就搶在副駕,等關車門時,他見餘嘉他們三還站在車外,催促,“你們快上了走。”
餘嘉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紀蘇寒,不知想到什麼,臉頰微紅。
陳詩雨:“那我坐裡面了。”
餘嘉臉更紅了點,她沒吱聲。
等陳詩雨坐好後,餘嘉小心翼翼抬頭,當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睛時,又趕緊移開。
她盯著腳底的灰色水泥地,侷促的不行。
“那個……我先進去了,你坐外面。”
“嗯。”
聽到那熟悉的清冷嗓音,餘嘉心口突突直跳。
啊啊,明明都好長時間沒有主動理他了,怎麼到現在還是那麼花痴。
餘嘉彎腰進計程車內後,沒等坐好,眼角餘光就往一旁的紀蘇寒瞟去。
在紀蘇寒進來時,她怕自己擠著紀蘇寒,身子往陳詩雨身邊移了移。
可剛一移完,她又有些後悔。
嚶,明明可以佔點便宜的。
呸呸呸!怎麼能有這麼猥/瑣的思想。
三個人坐後面空間還是很充足,餘嘉在紀蘇寒坐下後,整個身子蹦的很緊。
好像……還是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呢。
身上味道好好聞,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沐浴露,好想買同款的。
要不要問一下呢?
可問這種問題,顯得很奇怪吧?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個變|態?
餘嘉原本那因為考試沒考好的憂鬱,此刻已全被對紀蘇寒各種不純潔的思想給佔滿。
忽然車身一個拐彎,餘嘉重心不穩,往紀蘇寒身上倒去。
餘嘉大腦短暫的懵逼,等反應過來時,她趕緊坐正身子,整張臉通紅一片。
她……她剛才是撲到他身上了吧?
啊啊,要死,他肯定以為自己是故意的。
餘嘉放在膝蓋上的手鬆了又緊,結結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