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用超大鍋燉出來的牛肉湯，但因為廚師的用心，所以味道一點也沒差。

經過長時間的燉煮，牛肉軟爛。湯底酸甜適口，還帶有一絲淡淡的香料味，令人食慾大增。

就像生怕被搶一樣，兩人對著湯盤風捲殘雲了起來。

這時，一曲悠然的樂聲傳來。

幾位身穿禮服，拉小提琴的樂師，走到到了他們身旁，拼命地演奏了起來。

明明是很舒緩的曲子，但他們臉上那緊張的表情……活像上戰場一樣。

還沒欣賞個十幾秒，樂師們就已經被龐大的客流遮住，完全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好吧，宮廷晚宴必須有伴樂，還挺有儀式感的。

“嘶溜~”

畢竟是男生，巫雲舔完盤子後，沙漏還剩下了不少時間。

閒著也是閒著，他便順便向可兒解釋了一下翻桌率的概念。

“像這種高檔卻廉價的餐廳，想盈利的唯一的點，就是提高翻桌率，也就是提高客人吃飯的效率。

“於是乎，於連提出了那個著名的『於連不等式』。

“即利潤綿薄的情況下，環境，菜品質量，享用時間這三個東西不可兼得，只能選擇兩樣。

“而這家餐館舍棄的便是用餐時間。

“簡單做個比喻的話，假設有一百個人排隊上廁所，但洗手間只有三個坑，如果每人要用十分鐘……”

“啊啊啊啊！不要說了，笨蛋主人！”哐哐拍著桌子，莫名被噁心到了的可兒真的生氣了，“我已經完全懂了，不要再說這些了好啊麼？”

撓撓後腦，巫雲訕訕地笑了…

…畢竟他就是故意的。

這小女僕生氣的樣子，太好玩了。

“咔嚓。”

裝滿的沙漏自動翻選，捧著托盤的服務員準時出現。

“副菜來咯~鮮蝦雞尾杯~生醃蘋果魚~海鮮小酥盒…”

前菜、餐湯已經吃完了，副菜也就位了。

幾分鐘後，主菜 、沙拉 、甜品、餐後酒也陸續登場。

在可兒的記憶中，每一道菜的分量雖然都不多，但都很好吃。

問題就是……吃得實在是太快了，跟打仗似的，她已經完全記不起自己到底吃了些什麼了。

而且量少也架不住數量多，吃完全程的可兒，肚子已經鼓鼓的了。

最後巫雲付錢的時候，可兒發現居然才幾十銀…

…這一刻，她才深切地意識到，什麼叫窮人也吃得起的宮廷晚餐了。

最後的餐後酒的度數有點高，可兒只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幾次碰到了什麼東西，差點跌倒。

就這樣，被巫雲帶出去搞大了肚子的可兒，被抱上了巨蜂，很快就飛回了租房中。

可兒只覺得自己全程都被抱得緊緊的，很有安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

“哇啦啦，哇啦啦…”

水，水聲？

又是在做彌撒嗎？

微微睜眼，可兒肩膀一縮，嚇了一跳！

她發現自己被脫光了衣服，泡進了放滿熱水的木澡盆中。

而抱著自己的主人，正用毛巾一點點地，仔細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等等……主人怎麼也在浴缸裡？

身體貼得好近，被浸熱的面板與面板緊貼的觸感…好糟糕…

酒意上湧，可兒象徵意義般掙扎了幾下後，眼皮越來越沉重。

不一會兒，她便癱睡在了巫雲的懷裡。

。。。

再次睜大眼睛時，可兒赫然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被巫雲抱在了懷中。

這舒適的感覺，不會錯的，自己已經換上了新買的睡衣。

是主人幫她換的…

…那，那豈不是？

慌亂地用手檢查了一下，感到那微妙的觸感後，可兒鬆了口氣。

“呼…”

…還好沒事。

主人貌似……沒有趁自己昏睡的時候下手。

她不是對巫雲感到抗拒，只是單純的覺得，第一次做那種事情的話，起碼得在自己有意識的時候去做。

不過，她莫名想起主人幫自己擦拭身體時的眼神，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主人當時那毫無笑意的臉，堅定而又認真，彷彿不是在做什麼旖旎的事情，而是…

…在給寵物洗澡。

可兒幹過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