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事了,你又沒練過武功,你幹嘛非要做這個主呢?”
周蓉兒道:“東陽說了,我們這第一個孩子,讓他姓周,二哥,你就別和東陽爭了。”
周冰看了一眼這個妹妹,向李東陽道:“我讓你坐這個位置,是因為堂口裡的事,我不太懂,生意上還得靠你們,自是由你做主。
但是,在家族裡,這個主還由不得你來做,你要是想從裡到外全說了算,那得等那個兇手先把我也殺了。”
李東陽臉一紅,吱唔了幾聲,沒說出來話,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
鞏力嘆了一口氣,道:“明日之事,二少已和木家定了的,不能改變,別弱了周家的名聲,明天是一定要去的。
不過,談得來談不來,還得看人家三家的意思,咱們在這裡吵來吵去也沒什麼用,倒像是老爺子和大少爺不在了,大家在爭位子坐,這不讓老爺子寒心嗎?”
李東陽突然看著鞏力道:“軍師,你知道的,這個位置我是說什麼都要坐的。”
周蓉兒從底下握了握李東陽的手,表示支援他。
鞏力只是淡淡的道:“這個位置現在也只有你來坐了,別人也坐不來。”
眼角一瞄周冰,卻見他仍是冷冷的看著大家,沒有一絲什麼流露出來,知道這件事就可以這麼定下來了。
心中暗道:“倒底是個書生,哪有能力去爭什麼了,不過這樣最好,也免得鬧起來不好看。”
莊吉“哼”了一聲,低頭看著桌面,不再言語。
周冰道:“生意堂口的事,我不會參與,不過從明天開始,這裡的每一個都不許落單,四虎和東陽要時刻在一起,晚上住到東陽的外間去。
軍師要麼和東陽在一起,要麼和我在一起,不準再獨自行動,在這莊院內也是一樣。”
李東陽見他不反對自己做這個位置,心中暗喜,道:“好,這事就聽你的吧。”
周冰道:“明日去木家,你就不用去了,叫鞏力和樂天兒、莊吉陪我就行了。”
李東陽道:“還是大家都去吧,也好有個照應,咱們到時聽軍師的便是。”
他不說聽周冰的,只說聽軍師的,那是以堂主的身份說話了,周冰也沒反對。
鞏力道:“好,明天見機行事就是了,不過,明天不是去報仇,可不能露了一點出來。”看著莊吉。
莊吉悻悻的道:“我守著二少爺,別的不管就是。”
第三日,周老爺子被害的第十九日,周倫被害的第三日。
周冰帶著鞏力、李東陽、四虎及十名武師,來到木家。
木天錘迎了出來,他看不起周冰,但今天來的是半山堂,他不能少了禮數,讓人非議。
鮮于家和鐵家還沒到,武師便站在門外,周冰七個人坐在客堂裡喝茶。
茶還是那天的那種,整杯都是淡淡綠色,木天錘還是坐在那裡看著周冰。
他從前日第一次接觸周冰之後,不知為什麼,總是想到他,不由想多看他兩眼,把他看透。
誰也不說話,莊吉紅著眼睛,使勁的瞪著木天錘,一動也不動,而木天錘卻仿如不知,只是看著周冰。
樂天兒則偷眼觀察著室內的佈置和對方的人手,他是暗器高手,對敵人的觀察是致勝的關鍵。
胡亦東看著自己的茶杯,他沒喝茶,從坐下也始終沒動過,連頭都沒有,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茶杯,臉上沒有表情。
候俊則早把一杯茶喝了個淨光,招手喊木家的家丁來添茶,他容易緊張,一緊張就想喝水,他的耳朵隨著家丁來回的腳步動著,分析著這些家丁的武功深淺,不時的咽一口唾沫。
鞏力微閉著眼睛,他的腦中除了睡覺從來沒停過思考問題,他在想今天可能發生的後果,每一種後果應該怎麼辦。
現在他至少已想到了五種後果出來,也已有了三條對策,他能坐上軍師的位置,能使半山堂巍立不倒,他的這種習慣幫了他的大忙。
李東陽此時卻沒想今天的談判,他在想,這是他第一次以堂主的身份出來對人,不管結果如何,從明天開始,自己夢想就要實現了。
自己已經成為半山堂的新主人了,即使今天鬧到動手,也用不著自己,因為自己是堂主。
他的嘴角有著一絲笑意,他的心跳的很穩。
他想著現在二哥這個唯一的競爭對手也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他只是個書生,鞏力好像在幫自己的忙,看來以後要對他格外的熱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