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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噩耗

周冰現所在的地方在湖北神農架一帶,此地風景秀麗,山險水奇,連綿的群山蒼莽森林,還有珍禽異獸的傳說把他吸引了過來。

說是逃家,不如說是藉著機會跑出來見世面。

在這邊他偶遇了那個老道士,言語相和,兩個人特別合得來,都沒把年紀當回事兒,就這麼亦師亦友,在一起一呆就是三年。

他的家卻在河南開封府。

下了山在山下村裡花了大價錢買了匹駑馬,便向家裡趕去。

這一天,一人一馬來到老河口。關鍵是駑馬也跑不快,他也不急,就這麼一路賞花閱景的往前慢慢遊晃。

天已當午,周冰感覺覺有點餓了,隨便在路邊找了個酒肆走了過去。

叫小二把馬牽去餵了,自己進入店裡找了個座頭坐了下來,要了幾個小菜,他不飲酒,只要了一碗麵。

正等著小二上菜送面,就聽驛道上一陣吵鬧,有幾十個人的樣子,繼爾“乒乒乓乓”動起了手來。

身邊桌上的一個老者搖頭嘆道:“唉,這周家沒了,亂可就來了啊。”

老者同桌之人道:“是啊,這幾天砍死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官府連個影子也不見,也不知要亂到什麼時候去?哎,你說這周家,怎麼說沒就沒了?”

老者道:“不曉得。當鋪可是還開著的,要是周家不出了這事,這販鹽弄棉的誰敢這麼個鬧法?昨天鹽價又漲了,這老百姓啊,吃口鹽用斤棉,以後都沒那麼容易嘍。”

周冰聽到兩個老者的對話,心裡暗吃一驚,同時也大感興趣,起身湊了過去。

“老丈請了。”周冰行了個禮。

那老者放下手中竹筷,向他一拱手,道:“小哥兒客氣。”

周冰施禮說道:“剛才老丈說的話,我有些未聽懂,還請老丈解釋一二。”

那老者看了看他:“小哥兒不是相武的人吧?”

周冰點頭稱是,老者道:“這周家,是咱中原的第一武林大家,多少年來,有周家震壓著,從沒人敢在這中原地上撒一泡野尿。

周家管弄著這五省的鹽棉,五省的百姓,受著周家的恩德,不若貧富,都能吃上一口低價的鹽,用上幾斤廉價的棉,鹽棉是百姓的命啊。”

老者嘆了一聲,喝了一杯酒,接著道:“原先的時候,這鹽棉的價錢,在五省是統一了的,誰敢翻了它?

你在這五省打聽打聽,誰家不知道周家?連官府也要看著周家幾分顏色。

這些販鹽的、弄棉的,哪一個不乖乖的,足斤足色,老百姓享福啊。現在完了,”

老者搖了搖頭,有點唏噓,道:“周家眼看就要沒了,這販鹽棉的拉幫結夥每日裡爭殺搶地盤,殺來砍去。

這倒是與旁人無關,可是鹽價棉價一漲再漲,老百姓還吃個屁?現在這中原地界兒上,有多少家給周老爺子供著牌位,求他再生啊。”

老者閉嘴呆了半晌,長嘆了一聲,連喝了三碗酒,同桌的人在一旁勸道:“老哥,你又何必這樣。好人不長壽,千古定律啊。”

這人也幹了一碗。

周冰只覺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雙手扶住桌面穩住身子,極力的控制著語氣問道:“老丈是說,這周家…沒了?周老爺子,已…已…不…在…了嗎?”

這可不正是說的他們周家,壓著五省鹽棉的除了他那老爹還能有誰?

老者以袖掩面,點了點頭,道:“正是。五省百姓的好日子到頭嘍。”

周冰一時失了神,眼淚從雙目中泉湧而出,看得兩個老者錯愕不已,不明白怎麼了。

半晌,周冰才回過神來,道:“老丈可知那…那…周…老爺子,是何時…何時…去了的?”

那老者吸了吸鼻子,道:“便是上個月初五,當時,為老爺子燒香送行的人,排滿了鎮子。

這位何老弟是開香火店的,只要是給老爺子燒香明火的,一概不收一文,一天的時間,幾萬貫的東西就分沒了。”

那何姓老者道:“唉,周老爺子一生為了咱五省的百姓,咱也得盡點心哪,這五省的香火店,還不是全一樣?”

小二端了菜面上來,招呼周冰,周冰拿出錠銀子扔給他,道:“連這老丈的一塊算了,把馬給我牽出來吧。”

小二接了銀子,愣愣的看了看他,轉身到後面把他的馬牽了出來。周冰向老者和那何某一拱手,轉身出店上了馬,擦了一把淚,縱馬狂奔而去。

奈何駑馬任你再抽打也跑不起來,只能半路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