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吉忽的一下站起來,手按在刀鞘上,周冰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一愣,又坐下了。
樂天兒手藏在袖中,兩眼來回掃視著廳裡堂外的敵人,準備出手。
鞏力輕嘆一聲,和李東陽對視了一眼,手伸進腰內,握住了兵刃的把,此種情形,不動手是不行了。
龍凌宵哈哈笑了幾聲,向肖無極和李傑道:“他要動手殺了咱們了。”
肖無極看了一眼圍在外面的武師,一皺眉,道:“就這些人?”語氣中似有不屑。
周冰將手中的牙扇一擺,也笑了一下,道:“木幫主,咱們到外面場院中去吧,你劃下道來,咱們接了。
不要弄髒了你的屋子,這屋子這麼大,弄髒了可是不易清洗,下人就要受苦了。”
木天錘氣得一咬牙,雙手一翻,已擎出兩把寶刀來,道:“好,咱們到武場上說話。”起身向門外走去。
鐵三思和鮮于淳生起身跟在他後面,出了廳堂。
周冰看了看鞏力四虎六人,道:“沒有我的話,你們不要出手。”
和龍凌宵四人隨著木天錘三人出了屋子,走向木府武場。
鞏力和李東陽、四虎也跟了出來,一時間心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這個二少爺今天是吃了什麼藥了。
來到武場上,木府幾百個武師把十個人圍在當中,與木天錘、鐵三思、鮮于淳生對恃著。
木天錘眼中精光暴射,是鐵了心要殺了他們以洩心中的怨恨了,他的從不輕易示人的寶刀在陽光下發出道道晃眼的光芒來,周冰道:“好刀。”
木天錘用刀一點龍凌宵,道:“姓龍的,你如果現在要走,沒人攔你,你若定要送死,木某也不怕送你一程。”
他暗自驚心龍凌宵的內功,又有些耽心他的背景,畢竟龍家在本朝權蓋朝野,殺了龍家的人,萬一將來漏了出去,可是件天大的亂子。
龍凌宵輕蔑的一笑,道:“木天錘,你太自信了,你鐵旗會趁著半山堂大亂就想掀起風雨來,未免還不太夠資格,週二公子給你一條路走,你偏偏要自己選擇死路,哼哼,”
他放眼看了看身周的木府武師,“這些人,也還不夠份量,在咱們四個手下,比你來得重的人也不少了,咱們還沒扳不倒誰。”
這番話說出來,不但木天錘三人吃驚,鞏力和李東陽四虎也暗自吃驚,難道二少爺,竟是身懷武功的嗎?
兩個人今天已是第五次對視了,今天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木天錘狂笑一聲,道:“好,週二公子,可敢與我一決?”
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周家這個二少爺練過武,當年周老爺子為了這件事還傳書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他木天錘還去假意真情的勸了勸呢。
周冰見木天錘向自己叫陣,冷笑了一聲,道:“你要親自動手了嗎?”
看了看鐵三思和鮮于淳生,“不要你的手下先來給你探探嗎?”
木天錘用刀指著周冰,慢慢向前走了兩步,不再言語,他要把這個週二公子劈於刀下立威,也好讓這龍家少爺知難而退。
半山堂是早晚要消滅的,他倒是不在乎把半山堂這些首領們殺個精光。
周冰看了看肖無極和龍凌宵,手中牙扇一摔,向木天錘走了過去,鞏力輕聲道:“二少爺。”
周冰轉頭向他笑了一下,可是鞏力在他的眼中卻看到一種無比的威嚴和凌厲,下一句話便沒說出來。
周冰走到木天錘面前四步,停下勢子,輕聲道:“你不後悔嗎?”
木天錘咬牙道:“你來吧小子,讓木某見識一下週家的劍法。”
周冰一笑,道:“我從未和家父學過一招一式,這倒是讓你失望了。”木天錘陰著臉看了他半天,道:“你和誰學的武功?連你老子也不知道?”
周冰道:“家父不知,家裡沒人知道,我不喜學武,但是身在這個亂世裡,又很需要有些本事去管些不平的事,只好勉力去學了點,一點點,不過,這倒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木天錘手中寶刀一點,道:“你用什麼兵器,來吧,讓木某掂量掂量你。”
周冰道:“你出手吧。”看著他,再不說話。
李東陽臉色一變,心中道:他會武,他連木天錘也不放在眼裡,怎麼可能?他是故意不和我爭的了,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讓著我?他在想什麼?他要做什麼?這件事結束以後他還會讓著我嗎?一時間心如鹿撞,亂個不停。
鞏力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