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不內耗的人,向來對自己的判斷與決策從未有過任何反思與悔恨。
但是他如今卻因為池夏聽,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
池夏聽並不應聲,只是臉上的淚水不停。
“你就算生氣也沒意義了,不知道昨晚主動的是誰。”盛淮淞陰沉沉地說道。
‘主動’?池夏聽的腦中,漸漸浮現起一些記憶。
在浴室裡的池夏聽因為太熱了,一直不停嚷嚷著解渴,而她的解渴就是不停地向著浴室裡唯一給她涼涼的感覺的盛淮淞靠攏。
她隱約聽到盛淮淞制止自己的聲音,
“再動我就不客氣了。”他聲音中隱約帶了幾分低啞。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十分的少兒不宜。
池夏聽突然回想起這些,腦中‘嗡’地一下子炸起了一片煙花。
不到一分鐘後,她本來紅紅的眼睛,臉上也帶起了紅暈,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熟透了的桃子。
盛淮淞知道她這是想起來了不少,感到難為情了。
但是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
“以後不能再這麼不小心了,我昨晚要是沒來,後果如何,你可想而知。”
池夏聽隨即想到盛淮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於是她便也將疑惑問出了口。
盛淮淞將懷裡的手機遞給了她,
“你自己昨晚給我打了電話,記不起了?”
池夏聽接過自己的手機,想起昨天徹底失去記憶前,她在手機上胡亂摁了一通,她曾經把盛淮淞設定為自己的緊急聯絡人,後來來到滬城,也沒有再改過。
沒想到居然因為這個,救了自己一回。
池夏聽心情十分複雜,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隨即她又想起什麼,
“那,樊亮呢?”
盛淮淞眼底微暗,閃過危險的光,他語氣低沉,
“他不會再來煩你了,放心吧。”
池夏聽雖然不知道盛淮淞做了什麼,但是隱約覺得應該是做了一些事情的。
“那,謝謝盛先生?”池夏聽試探性地說道。
“就只是嘴上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