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呼萬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與此同時,一支穿著破舊鎧甲,看起來雜亂不堪的軍隊停在了一片空地上,正在扎著營盤。
“現在咱們到哪了?”一個穿著緋色官服,頭戴烏紗帽的中年人看著即將黑下來的天空,緩緩問道。
一個站在他旁邊,身著鐵甲的漢子甕聲甕氣的道:“回大人,咱們再還有二十里地就到宣鎮了。”
“宣鎮,只要到了宣鎮,那距離京城就近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三秦大地趕來的三邊總督洪承疇和的他手下賀人龍。
洪承疇看向東面,臉上略帶慮色,“這匪患只要再加一把力氣就能徹底的剿滅,可偏偏這個時候突然下達了天下兵馬勤王令,讓咱們去勤王。你說這建奴好死不死的,為什麼在這個關頭入寇京畿?”
“這誰知道呢?反正朝廷下了天下兵馬勤王令,咱們就得去,不去不行啊。”賀人龍說道。
……
“叔,洪剃頭那個狗東西都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出去壯大一下咱們的聲勢?”
一個破敗無比的破廟中,一個年輕漢子看著蹲坐在火堆旁的李自成,皺眉道。
李自成將手中的木棍扔進火堆中,拍了拍手,隨後緩聲說道:“這洪剃頭是真的狠,只要抓住咱們的人,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殺。咱們的人想投降都來不及張嘴,如今洪承疇雖然走了,可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這樣的?為的就是將咱們引出來。”
李過看著一臉猶豫的李自成,開口勸道:“叔,聽說這次不一樣啊,這次好像是遼東那邊的建奴從一個什麼叫做喜峰口的地方破關而入了,都打到京城了,小皇帝怕死,讓天下的兵馬都去勤王。
我估計,這一時半會的,洪剃頭回不來的。叔,我看都有好幾夥人馬都出去打糧了,咱們再這麼蹲著也不是個事啊。”
李自成站了起來,看著外面的月亮,長出一口氣,良久之後,緩聲道:“行,那就聽你的,咱們明天就出去打糧。”
當洪承疇領著秦兵走了之後,整個三秦大地被洪承疇壓的死死地流賊又活躍了起來。
……
遵化城縣衙,皇太極坐在大廳中,一張臉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莽古爾泰還沒有訊息嗎?”皇太極看著大廳中的眾人,再次開口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一個敢率先說話的。
“你們這是怎麼了?啞巴了嗎?怎麼不說話?給本汗說話啊。平日裡你們不是非常能說嗎?今天怎麼不說了?”皇太極冷冷的掃視著眾人,臉上湧動著戾氣。
眼看著京城城外所有的防線都被突破,馬上就要衝到京城城下時,可不知道從哪落下來的炮彈,直接將自己的大陣給打崩潰了。
一瞬間,整個軍陣如同瀑布一般,一瀉千里。那些好不容易搜刮來的糧食以及金銀細軟一下子全都丟了。
更可恨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的拉起來的漢八旗就這樣沒了,還有莽古爾泰的正藍旗,也一同沒了,其中還包括莽古爾泰那個沒頭腦的傢伙。
自從努爾哈赤起兵之後,還從來沒遇見過這種失敗,這讓皇太極又如何不怒?
“大汗,根據那些逃回來的正藍旗兵士所說,奴才覺得三貝勒可能已經慘遭不幸了。”范文程站在一旁,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說道。
皇太極看向范文程,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他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馬鞭,抽在了范文程的身上。
“你個奴才,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這是在咒莽古爾泰嗎?本汗抽死你個狗東西!”皇太極不停的抽打著范文程,如同抽打一隻野狗一般。
范文程看著抽過來的鞭子,連蹲都不敢躲,就只能站在那裡,任由皇太極抽打,嘴裡不停的喊著饒命。
沒一會兒,范文程就頭破血流,面目可怖。
可能是皇太極打累了,他將鞭子扔在地上,如同野獸噬人一樣瞪著范文程,“你個奴才,你就這麼希望莽古爾泰死了嗎?”
范文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大汗,奴才剛才只是無心之言,還望奴才饒命。”
“哼,給我閉嘴,以後本汗要是沒問你,你再敢插嘴,本汗就要了你的命。”皇太極怒聲呵斥道。
雖然皇太極非常憎惡莽古爾泰,可那也得分情況。
如果莽古爾泰被明軍打死,那還好點,就怕莽古爾泰是被明軍俘虜了。
如果被明軍俘虜了,那對於如今聲勢沖天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