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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爾泰看著前方亂作一團的明軍防線,一臉興奮的大聲喊道:“給老子衝,誰第一個衝上去,老子重重有賞。”
莽古爾泰話音剛落,正藍旗計程車兵如同陷入瘋狂一般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驅趕著明人百姓朝著前方衝去。
百姓在建奴的抽打之下,哀嚎不已,他們看著前方逃跑的明軍,內心如同掉入冰窟窿一般。
“督師大人,何將軍領著人馬撤下來了。”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跑進了袁崇煥的大帳中,一臉著急的道。
袁崇煥聞言,臉色大變,“怎麼撤下來了?是被建奴衝破了軍陣?”
“回大人,乃是何可剛將軍自己撤下來的,建奴並沒有衝破何可剛將軍的防線。”那傳令兵看著一臉驚慌的袁崇煥,急忙解釋道。
“你可確定?”袁崇煥沉著臉,冷聲問道。
“回大人,小的說的乃是千真萬確。滿桂滿總兵率領著麾下的騎兵直接向著建奴而去,可他們和建奴剛剛接觸就一敗塗地。
何可剛將軍原本想用弓兵嚇嚇他們,將他們逼回去,可是誰能想到竟然將滿桂滿總兵給射中了。
而此時建奴已經驅趕著百姓衝了上來,再加上敗退的滿總兵的騎兵,何可剛大人沒有辦法,只好領著人馬撤了下來。如今,已經到第二道防線了。”傳令兵急急忙忙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滿桂被何可剛射中了?那滿桂的傷勢怎麼樣?該不會直接將滿桂給射死了吧?”袁崇煥一聽何可剛的人馬是自己撤下來的,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可當他又聽到滿桂被何可剛給射中了,心裡一下子又懸了起來。
倘若真的將滿桂給射死了,那在陛下那裡可不好交代啊。畢竟滿桂可是一鎮總兵啊,而不是一個小官。
如果是死在建奴手裡,那倒也罷了,可要是死在自己手裡,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回大人,滿總兵的傷勢聽說並無大礙,如今已經將傷口包紮住了。”傳令兵半跪在地上,詳細的解釋道。
袁崇煥聽到這裡,懸著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只要滿桂還活著,那就沒什麼大事。
“督師大人,只要滿桂還活著,那就沒什麼要緊的,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該怎麼辦?建奴驅趕百姓進攻,咱們是打還是不打?”吳襄看著袁崇煥,急忙開口道。
袁崇煥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傳令兵,揮了揮手,讓那傳令兵退了出去。
“督師大人,這該如何?如果真的讓建奴驅趕百姓這樣攻過來,那咱們還怎麼打?如今整個京城中的御史清流都盯著咱們,要是咱們稍微有一點出格的地方,估計都會被這幫孫子給折騰死。”吳襄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道。
袁崇煥長出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如何不知道啊,如今局勢對咱們不利,咱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這簡直就是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
行了,不說這些了。現在你率領三千人馬前去增援。你順便再看看滿桂的傷勢如何,倘若真的沒有大問題,那就讓他接著去衝擊建奴軍陣。總之,咱們不能率先屠殺百姓。
如果滿桂不願意出去的話,那就聽天由命吧。”
雖然袁崇煥最後一句話說的非常隱晦,可吳襄還是從裡面聽出了別的意思。
“屬下領命。”
吳襄衝著袁崇煥拱拱手,隨即向著大帳外面而去。
祖大壽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何可剛,沉聲問道:“你怎麼回事?怎麼一箭不發,就這麼撤下來了?”
何可剛道:“你以為我願意?百姓被建奴驅趕著衝陣,滿桂那廝也精明,只是裝裝樣子,根本就不和建奴硬碰硬,我根本就沒法子。”
“你沒有辦法?難道我就有辦法嗎?你現在領著你的人馬跑回來,建奴趁勢而來,你覺得我能有什麼辦法?”祖大壽一臉陰沉的看著何可剛。
原本第一個面對百姓的人是何可剛,現在變成了他,這如何能讓祖大壽心裡舒服?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去攻擊百姓?你開什麼玩笑?這是京城城下,天子腳下,不是遼東,你這麼屠殺百姓,你難道以為陛下會饒了你?就算陛下能饒了你,那些於是清流們能饒過你嗎?”何可剛看著一臉沉悶的祖大壽,忍不住大聲嚷嚷著。
“給我衝!”
莽古爾泰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打在百姓的身上,百姓在漢八旗以及正藍旗的抽打之下,逐漸加快了速度。
不大的功夫,百姓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