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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東江鎮計程車兵急匆匆的走出客棧,隨即向著總兵府跑去。
在剛剛到達總兵府的門口時,被幾個門衛攔了下來。
“總兵府重地,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站在總兵府兩側的衛兵們手持長槍,交叉林立,冷冷的看著這幾個衣著襤褸計程車兵。
“幾位大人,我們有要大事求見總兵大人,還望幾位大人能通融通融。”刀疤臉看著衛兵冷冰冰的眼神,急忙開口道。
衛兵瞪了一眼刀疤臉,呵斥道:“你們這些人,得了賞銀之後不去瀟灑,跑到總兵府幹什麼?再說了,你們又能有什麼大事稟報?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總兵大人今天脾氣不好,小心平白無故丟了性命。”
“可是大人,我們真的有大事求見吶。”刀疤臉還不死心的喊道。
此時的毛文龍正一臉糾結的坐在大廳中,在他手中有一封信。
這信乃是今天被人送到皮島的,是從遼東那邊過來的。
落款人正是升任遼東巡撫不久的袁崇煥。
“大人,不能去,這袁崇煥袁蠻子早已將大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大人要是去的話,難保不會對大人下黑手。”
副將陳繼盛一臉焦急的對著毛文龍說道。
毛文龍長嘆一口氣,緩緩說道:“袁崇煥說,因為我之前領著兵馬在遼東那邊打了勝仗,使得山海關的壓力驟降,所以想為我擺宴答謝一番。
若是我真的不去,豈不是會落了袁蠻子的面子?”
毛文龍的兒子毛承祚冷笑一聲,說道:“父親,你以為那袁蠻子是真的想答謝你嗎?
前幾日傳來的訊息父親大人難道沒聽說嗎?陛下因為父親大人打了勝仗,下旨讚賞了父親大人,而且還派人送來了賞銀。
可是他袁蠻子呢?因為軍餉之事被陛下下旨申飭了一番。這一來一往之間,父親大人難道以為,這袁蠻子真的是想答謝父親嗎?
就袁蠻子那小心眼兒,他能容得下父親大人嗎?”
參將徐敷奏也急忙開口道:“是啊大人,你想一下,就袁蠻子那小心眼兒,他能讓你看他笑話嗎?自從袁蠻子升任遼東巡撫之後,大人就和袁蠻子在軍餉的事情上摩擦不斷,他早就想除掉大人了。恐怕這次的宴席將會是鴻門宴啊。”
毛文龍將手中的信直接拍在桌子上,沉聲道:“那我不去,豈不是駁了他的面子?這以後還能有好?”
“咱們本來就和他有矛盾,朝廷調撥的遼餉攏共就那麼多,可每次都是他拿大頭,咱們吃糠咽菜。父親大人氣不過,上書說了幾句,可結果呢?
反倒被袁蠻子誣陷,說咱們吃空餉,殺俘虜,殺民冒功。要不是父親大人有軍功在身,說不定就會被那袁蠻子給弄下去了。
要是父親大人真的去了,可能就回不來了。”毛承祚臉上滿是憂愁,緩緩說道。
“再說了,咱們歸登萊巡撫節制,又不歸他袁蠻子管。咱們理他們做什麼?”陳繼盛說道。
毛文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鬱悶的看著桌子上的信。
袁蠻子包藏禍心他如何不知道?可是,自己本來就和袁崇煥有矛盾。要是這次不去,落了他的面子,那和他的矛盾豈不是越來越深?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毛文龍也不想和袁崇煥結仇。畢竟這些文官整起人來可要比武將厲害的多啊。
這次駁了他的面子,再加上以前和他的矛盾,難保以後袁崇煥不會對付自己。
雖說自己歸登萊巡撫管,可那登萊巡撫是個什麼自己也一清二楚。
登萊巡撫孫元化是一個老好人人,雖然懂火器製造之術以及領兵打仗。
但和袁蠻子相比,還是缺少一絲狠勁。要是和袁崇煥鬥起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袁蠻子可是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詞的人,敢說五年平遼,他孫元化敢嗎?
別看袁崇煥被陛下下旨申飭,可在陛下的心裡,器重的還是袁崇煥而不是他孫元化。
也正是這個原因,袁崇煥才敢肆無忌憚的索要軍餉。要不然,誰敢對陛下獅子大開口?
再說了,論起戰鬥力來,還是關寧軍更強。不然的話,朝廷也不會滿足袁崇煥的要求。
畢竟關寧軍守著山海關,如今的山海關可是朝廷的命門。袁崇煥說的話,陛下不得不慎重考慮。
如今的東江鎮就如同妾生子一樣,不招人待見,陛下送來的賞銀還不及關寧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