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銀不攢著嗎?就這樣花了?”趙大牛一臉疑惑的看著那些大肆朵頤計程車兵。
趙大牛在龍門堡是一個扣的出名的人,平日裡的他,趙文給他們發的銀子,趙大牛都會將其好好的藏起來。從來不亂花,更不像其他人那樣在外面大吃大喝。
如今趙大牛看到這些明軍在拿到賞銀之後就大吃大喝,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
掌櫃的長嘆一口氣,說道:“這皮島上計程車兵基本上都是從遼東逃難來的,家裡人都被建奴殺光了,攢著錢有什麼用?說不定,今天剛剛拿到銀子,明天就沒命了。”
“原來如此。”趙大牛點點頭,一臉同情的看向那些士兵。
“那這樣一來,東江鎮計程車兵豈不是從來不缺兵員?”趙文看向掌櫃的。
“是不缺兵員,可是缺銀餉啊。朝廷給東江鎮的軍餉名額只有三千餘。在運達東江鎮的時候還要被那些官員漂沒一半,到手的恐怕只有一千多人的軍餉。總兵難啊。”
“聽你這口氣,你還為東江鎮總兵毛文龍打抱不平啊。”趙文問道。
掌櫃的一臉苦笑道:“這家客棧就是毛大人的,我只是這客棧的掌櫃。”
“原來如此!”
自從毛文龍升任東江鎮總兵之後,就利用職位之便,開設了不少商鋪。
其實這皮島上面大部分的商鋪都是毛文龍的,甚至在登萊都有不少的商鋪。
毛文龍也是不得已啊,軍餉朝廷給的少,再加上被那些官員漂沒,能剩下的根本就沒多少。
如果毛文龍不弄這些的話,估計連兵都養不起,更何況還要養這些難民?
趙文在掌櫃的帶領下,走到了客棧的二樓。
趙文獨自一人佔了一個房間,剩下的人平分其他的房間。
這房間和龍門堡的相比,實在是有些太差,可是放在這皮島這裡,確實是上等房間。
半個時辰之後,幾個小廝端著食盒向著二樓而去。
正在大廳中坐著的東江鎮士兵看著端著食盒向上而去的小廝,一時間議論紛紛。
“剛才那幫子人是什麼人?怎麼穿著如此富貴?就連那些隨從們都穿著嶄新的棉衣。”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商人啊,商人怎麼可能都是些青壯?而且那些青壯還都是些孔武有力的大漢。”
一個東江鎮士兵拉過一個跑堂夥計,仔細打聽起來,“之前的那些人是什麼人?看起來不像是商人?”
“你說這些人啊,他們還真是商人,只不過不是普通的商人。這是一群馬販子,他們一行人拉了十幾匹戰馬。每一匹戰馬都是從宣府鎮弄來的好馬。
現在他們前來東江鎮,就是為了將這些戰馬賣出去,然後弄點高麗參回去。如今他們的戰馬就在後院馬廄裡面。”
夥計對著這名東江鎮士兵緩聲說道。
趙文剛下船的時候,也有人問他,為什麼拉了這麼多的戰馬。
而趙文也不想讓別人懷疑,所以就瞎扯道。
如今的趙文,在和科爾沁的貿易中,趙文也獲得了大量的戰馬。
所以,對於現在的趙文來說,區區幾匹戰馬,也確實算不得什麼。
就算這些戰馬在東江鎮被賣了出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名東江鎮計程車兵對著跑堂夥計揮揮手,讓他離開。
“弟兄們,咱們去看看他們的戰馬,看看成色怎麼樣。”
“行,我看行。”
幾名東江鎮士兵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朝著後院匆匆而去。
“噫律律!”
幾人還尚未走到後院,就聽到幾聲馬叫。
“這聲音高亢嘹亮,孔建有力,這是好馬啊。”
“你怎麼知道這是一匹好馬?”
“嘿,我以前還沒來東江鎮的時候,在遼東就是給那些建奴們養馬的,我能不知道?”
“行行行,就你厲害,咱們趕緊去看看。”
幾人小聲議論著,走進了馬廄中。
一個臉上有疤的漢子直接跑到一匹戰馬的旁邊,向著馬屁股看去。
只見一個用烙鐵烙的烙印赫然在列。
“你們快來看!”刀疤臉急忙衝著其他人喊道。
“刀疤臉,看什麼?有什麼可看的?”
眾人急忙圍了過去。
只見刀疤臉指著戰馬屁股上用烙鐵烙的“甲一”兩個漢字對眾人道:“只有軍中才會使用這種方法在戰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