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記得之前水泥廠的管事不是那個叫做王玉修的老秀才嗎?怎麼換人了?”趙文看著百戶,一臉疑惑的問道。
當宣鎮的水泥廠建成之後,趙文就從龍門堡中那些賬房中挑選了一個能寫會算的秀才,來擔任這個水泥廠的管事。
可怎麼幾個月間,就換人了?而且水泥廠換人,必須要經過自己同意,否則是換不了的,這管事又是怎麼換成這個範福的?
“大人,您不知道?這人不就是您換的嗎?您不是說這個王玉修貪腐,將他貶為水泥廠中的分院管事了嗎?您怎麼不知道?”百戶看著趙文,一臉疑惑問道。
趙文一聽這話,瞬間懵逼了,“我什麼時候說王玉修因為貪腐,將他貶為分院管事了?我也沒聽過王玉修貪腐的事情啊?還有,這個範福是誰?我從來都沒聽過?這是怎麼一回事?”
百戶一愣,看著一臉納悶的趙文,急忙解釋起來,“大人,是這樣的,您領兵出去打仗的時候,范家大老爺範華拿著一張您簽了字,蓋了印的文書來,說是王玉修貪腐,將貶為分院管事,讓範福擔任總管事。”
“呵呵,我什麼時候簽約這樣的文書?還有我的大印?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呵呵,真是笑話。”
聽到這裡,趙文終於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范家在搞鬼。
他們這些人看到自己領兵出去之後,就光明正大的將手伸進了水泥廠中,還打算田氏代齊,偷樑換柱。倘若自己真的沒能從京畿之地回來,又或者自己回來的遲了,估計水泥廠真的就要被范家弄走。
“呵呵,好一個晉商,好一個范家,真是有一手的。那個範福在沒在廠子裡?還有,那封文書在哪?我要看看,我就不相信了,這大印一直被我帶著,我怎麼就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簽發了這樣一個文書。”趙文看著水泥廠中勞動的工人,不停的冷笑著。
百戶道:“範福今天早上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至於那封文書,我去他房間裡給您找找,這文書應該在他房間。”
百戶衝著趙文拱拱手,隨後領著幾個士兵向著水泥廠裡面而去。
趙文站在水泥廠的大門處,臉上滿是陰冷之色。
“大人,這還用說,肯定是范家這群狗東西偽造了一份文書,不然的話,怎麼能將王玉修那老秀才給換了?”趙大牛站在趙文身後,甕聲甕氣的道。
一柱香的功夫,百戶拿著一張泛黃的宣紙,衝了出來。
“大人,就是這張紙。”百戶將文書交給趙文,沉聲說道。
趙文將文書從百戶手中接過,眯著眼睛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趙文將這封文書直接撕成碎片,扔在地上。
“呵呵,真是好手段啊,這造假的本事是真的高啊。這文書上的印章,如果沒有親眼見過大印,恐怕都會被騙過去。還有這簽字,還真是對我下了一陣苦功夫研究。”
趙文看著地上的碎紙片,冷笑道。
“傳我命令,你們現在給我將水泥廠死死地盯住,那個範福一旦回來,直接給我綁起來,倘若他敢反抗的話,直接給我就地格殺!再還有,從今往後,晚上水泥廠中倘若有人私自出來,就給我抓起來,敢反抗的,就地格殺。”
趙文看著百戶,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
趙文可不相信范家只會換一個水泥廠的管事,憑著范家的尿性,估計應該往水泥廠中塞進去了不少人。
晉商不愧是晉商啊,真不愧是那個以賣國著稱的八大蝗商啊,這偷樑換柱的本事,一般人還真的做出不來。
趙文在安排完事情之後,帶領著趙大牛等人去了宣鎮總兵府。如今天色已晚,趙文打算在總兵府過夜。
……
“大老爺,確定是今天就辦嗎?”
宣鎮鎮城中一個破落的小酒館後院,範福站在一張桌子前面,對著坐在桌子旁邊的範華低聲下氣的詢問道。
範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品了一口,緩聲道:“父親最遲明天就要看到結果,我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可是,可是這事一旦做出來,那整個水泥廠就毀了,那到時候,咱們還怎麼靠著水泥賺錢?”範福一臉試探的看著範華,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範華微微一笑,說道:“將水泥廠毀了,到時候晉商派系的官員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對趙文進行彈劾。
只要將他彈劾下去,那整個龍門堡不就是咱們的了嗎?再說了,水泥廠不爆炸,不死上幾千人,不發生點事,我們還怎麼彈劾趙文?
就算將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