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拼命的搖晃著腦袋,可趙文的影子始終留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其實,海蘭珠自己早已經喜歡上了趙文,只不過她一直沒有察覺到而已。
之前的時候,她總會因為趙文關心李小穎而吃醋。只不過這一切他並沒有注意到而已。
……
“劉兄,你如今可是總兵大人身邊的紅人了,你說我投奔總兵大人,有沒有把握?”
宣鎮最好的酒樓雅間中,一個留著長髯,年過四旬、穿著打著補丁的圓領衫的中年儒生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劉文眾,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緊張的看著劉文眾。
劉文眾微微一笑,說道:“我說章賀郎張兄啊,你以前上書讓陛下清查先皇駕崩之事的勇氣哪去了?怎麼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章賀郎長嘆一口氣,說道:“唉,當年和現在能比嗎?當年在下是看不慣朝中那些倖進的小人,一怒之下上書陛下。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在下是來投奔總兵大人的,這一下子心裡突然沒了底,這不,特意找你來詢問一下。”
這章賀郎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就和劉文眾認識,雖然劉文眾只是一個舉人,但這並不影響他和劉文眾的關係。
章賀郎這人乃是一個隨心之人,他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出身不如自己而看不起別人。倒是一個心懷正氣,頗有本事之人。
不然的話,一介進士又怎麼會來投奔趙文呢?
而且這人為官時,非常的清廉。當時的他乃是在戶部任職,戶部可是朝廷的肥缺。哪怕隨意的弄點碎芝麻,也夠他一輩子的花銷。
可他並沒有這樣做,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工作。
這樣的章賀郎在戶部乃是一個奇葩的存在,整個戶部上下都笑他是紙殼人,說他連弄銀子的膽子都沒有。
“哈哈,章兄,你多慮了。總兵大人可不像其他人那樣,總兵大人可是一個心懷天下之人,如果你要去投奔,憑著章兄的本事,在下以為,大人定會收下你的。”劉文眾哈哈大笑道。
“唉,自從我得罪了東林黨之後,如今在老家也過的不安寧。家裡僅有的幾畝薄田也被該死的知府以各種明目給弄走了,如今我家中已經是家徒四壁,舉日維艱。
我還上過幾本奏本,可我如今只是白身,哪裡會有人聽我訴苦?再加上當時要嚴查那件事,也得罪了陛下。這樣一來,就更沒有人給我說話了。我現在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了。”
章賀郎臉上滿是憂慮之色,他看著劉文眾,長嘆道:“如今家裡老母病重,急需銀兩,可我現在家徒四壁,哪裡還有銀子抓藥?所以,這次的幕僚對我非常重要。”
“章兄,你不用擔心。你的真才實學我是知道的,朝廷不用你是朝廷的損失。這樣吧,明天我安排一下,將你引薦給大人。我估計,憑著你的本事,這份差事可是十拿九穩的。”
劉文眾緩緩說道。
章賀郎眼睛一亮,急忙衝著劉文眾拱拱手,“那在下謝過劉兄了。”
“哈哈,不用如此,不用如此。你乃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只不過是替大人招攬賢能罷了,不用如此,不用如此。”劉文眾看著章賀郎,急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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