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就到寧遠了。”那兵丁急忙開口道。
“準備香案,恭迎聖旨!”
袁崇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半個時辰之後,劉長富帶著崇禎的聖旨趕到了寧遠。
此時,袁崇煥等人已經在寧遠巡撫衙門中擺好了香案。
劉長富看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袁崇煥,不由得冷笑一聲。
“臣等問聖躬安否?”
袁崇煥領著眾人行了一個大禮。
劉長富將聖旨從盒子中取出,高高的舉起。
“聖躬安!遼東巡撫、督師遼東兵馬、兵部尚書袁崇煥接旨!”劉長富高舉聖旨,陰陽怪氣的道。
這兵部尚書只是一個虛銜。
“臣接旨!”
袁崇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沉聲回道。
劉長富將聖旨緩緩開啟,朗聲唸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制曰:遼東巡撫袁崇煥不查敵情,致使建奴繞道喜峰口,破關而入,肆虐京畿之地……”
袁崇煥聽著聖旨,心裡一陣發慌。
怪不得,怪不得城外的建奴只是駐紮在那裡,既不攻城又不撤退,原來那只是建奴的疑兵。建奴真正的主力卻饒過山海關,直接從喜峰口破關而入。
這要是真的讓建奴兵圍京師,那罪過可就大了。
袁崇煥的頭上不斷有冷汗流出,他渾身都在顫抖。如果不能及時趕到京城,那可真就完了。
劉長富看著不停哆嗦的袁崇煥,戲謔的道:“袁崇煥十惡不赦,但念在其頗有功勞,若袁崇煥能及時殺退建奴,罪過可以不提。若不能,殺無赦!”
當劉長富最後一個字落下時,跪在袁崇煥身後的人皆心頭一顫。
皇帝這次是真的動怒了,陛下什麼時候發過如此嚴厲的聖旨。
“袁督師,接旨吧!”
劉長富將聖旨合在一起,一臉玩味的看著袁崇煥。
袁崇煥急忙道:“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袁崇煥行三叩九拜大禮,將聖旨接過。
“咱家只是個傳旨的,也不懂什麼軍國大事。但咱家在臨走之前,陛下讓咱家給大人帶一句話。”
劉長富看著臉色發黑的袁崇煥,臉上滿是春風得意之色,他看著袁崇煥,腹誹道:“呵呵,今天你終於吃瓜落了,當初你還想調動趙文,妄圖斷我財路,真是愚不可及。”
“什麼話?”袁崇煥一臉忐忑的問道。
“皇爺說,倘若袁大人能夠及時趕到京師,並且將建奴擊退,那陛下對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甚至還會讓袁大人入閣。但袁大人要是不能的話,那就別怪皇爺的刀了。”
劉長富看著面色扭曲的袁崇煥,譏笑道:“行了,咱家也不囉嗦了,咱家還要回去復旨呢,咱家走了,袁大人可千萬別送。”
待到劉長富消失在視野的盡頭時,袁崇煥一臉黑線的轉過身去,“集結兵馬,將城外的那些建奴都給我先殺光!”
“是!”
眾大將急忙領命,隨後點齊兵馬向著城外而去。
可是,城外的那些建奴根本就不和他們交手,在看到城門大開的時候,直接望風而逃。
看著那些逃之夭夭的建奴疑兵,袁崇煥一張臉上滿是憤恨之色。
“點齊兵馬,入衛京師!”
袁崇煥看著逃出昇天的建奴疑兵,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同一天,大同、宣鎮的各總兵也收到了朝廷的命令。
一時間,無數兵馬集結起來,向著京城而去。
與此同時,莽古爾泰也領著兵馬來到了遵化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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