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話,從案頭拿起一封奏摺批閱起來。
劉長富見此,只好侍立在崇禎的身旁,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崇禎放下手中的硃筆,看向劉長富,“你之前去過龍門堡,那你給朕說說,這龍門堡守備趙文是個怎樣的人?”
劉長富心裡一驚,這怎麼突然問起趙文來了?
“回皇爺,這趙文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悍將,此人打起仗來可是異常悍勇,當初僅憑著寥寥幾人就敢和韃子野戰,並且還斬首甚多。
而且不光如此,趙文這人還對皇爺異常忠誠,在我去龍門堡的那段日子裡,趙文總是將皇爺英明這句話掛在嘴上。由此可見,此人不僅能打仗,還是個忠心耿耿的。以我之見,此人能比得上嶽武穆。”
劉長富雖然弄不懂崇禎問他的意思,但這並不影響劉長富為趙文吹牛。
“既然如此,那你看看這封奏摺!”
崇禎將案頭上的那封奏摺交給劉長富。
劉長富接過奏摺,飛快的看了起來。
可越看越心驚,直到最後,劉長富出了一身冷汗。
這奏摺正是袁崇煥上的奏摺。奏摺中說,遼東建奴兵發山海關,此次發兵似乎是建奴傾巢而出,其中更有察哈爾部等草原韃子協助,如今局勢緊張,希望朝廷能派兵援助。
之前聽說宣鎮龍門堡守備悍勇異常,手下精兵無數,所以想讓趙文前去援助。
總之就一句話,山海關快守不住了,朝廷趕緊讓宣鎮龍門堡守備來吧。
崇禎在批閱這封奏摺的時候只注意到了山海關緊急等字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其中的漏洞。
按理說,就算是求援也應該是求其他九邊精兵,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守備。但崇禎才當上皇帝沒多久,根本就沒察覺到其中的詭異之處。
劉長富放下奏摺,頭上滿是冷汗。
趙文要是被調走,那龍門堡豈不是就廢了?那些水泥廠豈不是就完蛋了?
那自己以後的銀子豈不是就斷了?
而且,如果真的將趙文調走,那趙文肯定會怪罪自己沒有在皇帝面前為自己說好話,到時候要是怪罪在自己頭上,那自己還能活嗎?
一想起趙文手中的力量以及其兇狠的手段,劉長富的身子就忍不住開始顫抖。
崇禎看著哆嗦個不停,渾身冒汗的劉長富,沉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劉長富急忙道:“皇爺,前幾日得了風寒,現在發作了起來,所以有些出虛汗。”
“原來如此,那這樣吧,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讓王承恩來!”崇禎面無表情的說道。
劉長富如釋重負,急忙對著崇禎行了一個大禮,向著外面而去。
一路上,劉長富臉上滿是憂慮,一路飛快的趕到了曹化淳的住所。
劉長富看著禁閉的大門,連門都顧不得敲,直接推門而進。
曹化淳正站在房間裡練字,忽然看見了直接推門而進的劉長富。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有規矩?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進?”曹化淳皺著眉頭,不滿的輕喝道。
曹化淳顧不得解釋,急忙湊到曹化淳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半晌之後,曹化淳一臉凝重的看著劉長富,“此話當真?”
“回乾爹,我剛剛從皇爺那裡回來,千真萬確。”
“那皇爺可有同意?”
“不知道,皇爺什麼也沒說。”
曹化淳在房中來回走動起來,“這趙文絕對不能調到遼東去,要是調到遼東去,那水泥廠肯定會黃,到時候咱家每年的銀子豈不是沒了?這可是無數白花花的銀子啊。”
“你是說皇爺還沒有下定決心?”曹化淳看向劉長富。
劉長富道:“皇爺只是毫無表情,就問了我一下,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沒說?那此事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熟悉崇禎的曹化淳知道,崇禎這人是一個急性子,如果他覺得某件事可行的話,很少會詢問一個太監,一般都會直接當場同意。
從劉長富剛才說的來看,崇禎皇帝明顯就是沒有拿定主意。
要是拿定主意的話,也根本不會問劉長富關於趙文的事,也不會讓劉長富看那封奏摺。
“你可知這封奏摺是誰上的嗎?”
“從遼東來的,而且還能不透過內閣和司禮監直接出現在皇爺的案頭,除過袁崇煥那廝,還能是誰?”劉長富一臉不滿的道。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