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騙我?”範正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文。
之前龍門堡的那幾個小水泥窯,每窯每天至少能生產出兩千斤水泥。
現在建造的那些水泥窯,範正也去看過,要比之前的水泥窯大上一倍不止。
那就說明每一個水泥窯每天最少能出產四千斤水泥,二十座水泥窯,每天就是八萬斤水泥。
那一個月就是兩百四十多萬斤水泥。
不算成本以及人工費等其他的東西,每斤水泥按五文錢算,那這一個月光是毛利就有一萬兩千多兩的銀子。
一個月這麼多,那一年就是一百多萬兩銀子。
雖說不可能每個月水泥的銷量都好,但是一年將近一百萬兩銀子還是有保障的。
一年一百萬兩銀子,範正長了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大生意。
也正是因為銀子太多,害怕范家吃不下,不然的話,范家早就獨吞了,還能有別人什麼事?
現在,趙文告訴自己有一個比水泥還要大的聲音,這怎麼能讓範正不震驚?
範正看著趙文的臉色不似作偽,身體微微哆嗦著,語氣顫顫巍巍,“你可否告訴我,究竟是什麼生意?”
趙文看著範正這幅樣子,心裡一樂。
坑已經給你挖好了,就看你跳不跳了。吃了我的都要給我吐出來,水泥之事,你佔的太多了。
看範正這幅樣子,只要利益足夠大,哪怕坑裡面都是尖刺,範正也一定會跳下去的。
趙文站了起來,將雙手背在身後,在大廳裡轉了起來。
“範老哥可知道西洋鏡?”
“西洋鏡?知道啊,家主就有幾面。巴掌大的鏡子,就要賣將近百兩,貴的嚇人。只不過,那人影照的是真的清晰,連汗毛都能看清。”範正砸吧著嘴巴,一臉感慨的道。
範正回想著當時見到家主手中的那鏡子時的場景,至今都回味無窮,那面鏡子還是家主在南方的朋友給他送的壽辰禮品。
那玩意還是在南方賣將近百兩,要是運到北方,一百兩絕對擋不住,最起碼也要再多二十兩銀子。
範正心裡正琢磨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身體一震,眼睛圓瞪,身子如同糠篩一般抖個不停,雙手哆哆嗦嗦的指著趙文,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你你不會會是是告訴我,你會做西洋鏡吧?”
趙文轉過身子,一臉笑容的看向範正。
他打了一個響指,雲淡風輕的道:“恭喜你,猜對了!我需要硝土,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生產鏡子。”
“呃,呃,呃!!!”
範正好像是被趙文這個訊息給震驚的有些過分了,只見他癱坐在椅子上,嘴裡不停地哼叫著,右手不停地拍打著胸口。
範正急忙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灌兩口,壓了一下,又急忙衝著大廳外面站著的一個老奴僕喊道:“範老四,你給我過來。你帶上護院,給我將會客廳三丈之內都清空,不準任何人過來。”
“是!”
叫做範老四的那個老奴沉喝一聲,便急忙向外而去。
幾個呼吸之後,會客廳周圍站滿了手持棍棒,凶神惡煞的家丁護院。
這個訊息實在是太過震驚了,價值也太大了,容不得範老四不小心。
範正看著大廳外手持棍棒的家丁護院,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趙老弟此言可當真?”
趙文坐在椅子上,又喝了幾口茶水,“這茶水不好喝啊,沒滋沒味的。”
“來人,上今年的新茶,就上幾天前送過來的雨前龍井。”
“這椅子有些硬啊,而且還太小,做起來不舒服啊。”
“趙兄弟,來,你坐我這椅子,我這椅子上有棉墊,還寬敞。”範正急忙扶起趙文的胳膊,讓趙文坐在了大廳的主位上。
趙文坐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說道:“唉,我生產出來的水泥,竟然不能自主買賣,這有些太那啥了。”
範正聽到趙文這話,思慮了半天,終於一咬牙,狠聲說道:“以後水泥的價錢咱們商量著來,你和我都是這水泥產業的大掌櫃。賣出的水泥,咱們五五分賬怎麼樣?”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西洋鏡的利潤到底有多大,別人不清楚,他範正可是清楚的很吶。
“我那鏡子要比西洋鏡的清晰數倍,而且還要比西洋鏡大上不少,就連門窗那麼大的我也能弄出來。”趙文空口白牙的道。
“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