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火焰出現在建奴的中央,彈頭爆炸一瞬間所爆發出的氣浪將三四個建奴掀翻在地。
緊接著,便是如同暴雨般的金屬碎片,如同傾盆大雨一樣向著建奴橫掃而去。
“嘭嘭嘭!”
碎片激射在建奴身上,一瞬間將他們身上的鎧甲撕碎,直接鑽進他們的肉體之中。
無數血花出現在他們身上,碎片那不規則的形狀無情的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建奴胯下的戰馬在火箭彈爆炸的一瞬間也徹底的陷入了躁動中。
戰馬雙目猩紅,在原地瘋狂的跳動著,將馬背上的建奴顛落馬下,隨即嘶鳴著向著遠處狂奔而去。
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一般,剩下的建奴再也扛不住這種程度的屠殺。
他們怪叫著,發了瘋似的向後逃去。
督戰隊奮力嘶吼,想讓潰兵重新衝上去,可卻被逃跑的潰兵裹挾著朝後退去。
“敗了,敗了,敗了。我正黃旗精銳竟然敗了!”費揚古看著前方死傷殆盡的馬甲兵,如同被抽掉魂魄一樣。
雖說失敗乃是兵家常事,可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慘了。
八旗兵以前不是沒有失敗過,可像這種程度的慘敗還是真沒有過幾回。
自己這二百騎兵在人家立足尚未穩的時候發起衝鋒,結果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打死無數,甚至都沒衝進弓箭的射程之內。
這仗還讓我怎麼打?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這如何不讓費揚古絕望?
“讓他們退回來吧!”盛豪看著如同煉獄一般的戰場,以及瘋狂衝下來的潰兵,他知道局勢已經無法挽回,只好無力的對著後方的傳令兵揮揮手。
“噹噹噹!”
銅鑼聲在後方響起,那些殘餘的馬甲兵和督戰隊聽到這個聲音,屁滾尿流更加瘋狂的撤下來。
“現在該怎麼辦?咱們完全不是對手啊,到現在咱們已經損失了四百人馬了。現在只剩下兩百多了,該怎麼辦?”費揚古垂下腦袋,長嘆一口氣,身體略微顫抖的看向盛豪。
盛豪看著撤退回來的殘兵敗勇,忽然猙獰的笑了起來。
“呵呵,咱們最擅長的事情怎麼忘了呢?”盛豪獰笑一聲,隨後對著身後的傳令兵吼道:“給我將拉車的民夫都給我弄過來,老子倒是要看看,這些明狗敢不敢對自己的百姓開火!”
“是!”
那傳令兵沉吼一聲,便帶著幾十個馬甲兵向後而去。
趙文將40火重新掛在馬背上,看向前方,手中拿著馬鞭朝前一指,嗤笑道:“八旗兵,不過如此!”
就在趙文嗤笑間,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從龍門軍後方傳了過來。
趙文急忙回過頭,他看著密密麻麻的騎兵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些八旗兵還有援軍?不可能啊,跟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有什麼援軍啊?”
來者正是吳克善,他領著五百騎兵姍姍來遲,停在了距離趙文二里左右的地方。
“安達,你說的那夥明軍可是這些?”吳克善一指龍門軍,看向渾身顫抖的安達。
安達看著前方穿著火紅色鴛鴦戰襖的龍門軍,驚聲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他們化作灰我都能認出來。”
“不好,咱們被包圍了。”宋虎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凝重的看向吳克善他們。
這時,建奴軍陣前已經站滿了哭啼不已的民夫。
從他們被驅趕出來的那一刻,他們便明白了他們自己的結局。
這是要驅趕他們去衝陣,是要讓他們去送死啊。
趙文看了看建奴,又看了看吳克善,一時間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