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木板下面就傳出了陣陣哀嚎聲。
幸虧這地面是鬆軟的黃土地,緩衝效果比較好,不然的話說不定直接能將車廂中的範正和劉文清摔死。
“救人!”趙文大喝一聲,將大黑星重新插在腰間,急忙將碎裂的木板往一邊扒去。
趙大牛等人也反應了過來,急忙幫著趙文,將木板往旁邊扒去。
幾個呼吸之後,灰頭土臉的範正和劉文清出現在眼前。
趙文急忙將範正攙扶起來,一臉緊張的看著範正,“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的範正對趙文來說十分重要,還不能死。
範正咳嗽兩聲,緩聲道:“咳咳,我沒事。”
與此同時,趙大牛也將劉文清扶了起來。
範正的臉上有一道兩寸多長的擦傷,不停的往外滲著血。身上的衣服也有好幾處被撕碎,露出了裡面的中衣。
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傷勢。
範正不停的揉著膝蓋,緩緩說道:“幸虧這地面是鬆軟的黃土地,不然的話,還真的要摔死我。”
劉文清可要比範正慘多了,身上的衣服幾乎成了碎片,就連裡面的中衣都有不少地方破碎,頭上帶著的四方平頂冠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頭髮上的髮帶也斷掉了,頭髮直接披在肩膀上。
額頭上被車廂破碎時飛濺出來的木屑劃了一道一寸多長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卻一直流血。
可幸運的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傷口,整個人除過有些發矇之外,其他的還好。
直接撲在地面上的馬伕可就沒有範正和劉文清兩人那樣幸運了,畢竟他倆還有車廂作為保護,而他是直接撲在了地面上。
整個人撲到地面時還往前方滑動了不遠的距離,差點碰上了迫擊炮。
整個人被李小三扶起來的時候,胸前的衣服幾乎全都破碎,臉上都是血。
鼻樑骨好像也斷了,鼻子直接塌了下去。但除過一些皮外傷,也沒有生命危險。
“範兄,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來我這?而且你這拉車的挽馬怎麼突然受驚了?”趙文一臉好奇的看著範正。
範正長出一口氣,緩聲道:“唉,這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說著,範正便將剛才的那一幕講了出來。
趙文聽著範正的話,心裡一緊,這不就是剛才趙大牛那一炮給害的嗎?
“範兄,這樣吧,我看起傷的不輕啊,我先把你送到龍門堡診治一番,你看如何?”趙文說道。
“行行行,趕緊的,我的腿都快疼死了。”範正揉著膝蓋,哀嚎不已。
半個時辰過後,趙文看著坐在守備府大廳中打著繃帶的兩人,開口問道:“範兄,你怎麼突然就來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好讓我去接你啊。”
此時的範正和劉文清已經上好了藥,換上了從榷場中買來的新衣服,正坐在守備府的大廳中。
範正長嘆一口氣,說道:“唉,這次來你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本來不想驚動你的,可誰知遇見個這樣的事。”
範正一提起之前的事,心裡就一股子氣。
好端端的,莫名其妙的就有一個東西在馬車旁邊炸開,直接讓拉著馬車的挽馬受驚。
趙文一臉尷尬的看著範正,訕笑道:“又道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這一輩子,誰能說的準呢?”
範正端著桌子上斟滿茶水的茶杯,細呷了一口,說道:“其實我此次前來不是為我的事,而是為他。”
範正放下茶杯,一指坐在他旁邊的劉文清。
“久聞趙將軍大名,在下久仰,一點心意還往將軍莫要推辭!”劉文清從腰間取出兩張銀票,小心翼翼的交給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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