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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案將起

“妖后在朝中時,大多任用私人,其中,朝臣以宰相宗楚客等人為首,而韋氏子弟大多掌握城內和宮中禁軍,臣今日去拿人時,幾個韋氏賊子居然都敢擁兵反抗,再加上劉縣尉也可為證,其中一戶人家裡居然還私藏著軍弩!

王鎮頓了頓,沉聲道:“這些都是韋氏亂國的鐵證,一族一姓之人,自居為皇親國戚,凌駕國家律法之上,簡直是大逆不道!”

李隆基頓時嘆了口氣,應聲道:“豈止是韋氏,你們這些人應該都沒經歷過,武氏當國的時候,那更是......三年前,故太子引兵誅殺武三思,幸虧那時候就除了此獠,要不然昨夜怕是絕不會那般順利。”

“王定同殺武延秀就像是殺雞一般,”李隆基看向王鎮,用魚袋輕輕敲著桌子,打趣道:“王定同昨夜腰間懸首逐殺叛賊的事情,早已在宮中各處傳開,現在那些宮人們聽你的名字如聽虎來。

但,你要知道,若昨夜是武三思,他做的準備必然會比韋氏充足十倍。”

“大王,武三思三年前就死了,現在無論是韋氏,還是武氏......”王鎮開口,把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淡淡道:“現在都是大王您砧板上的魚肉。”

“這話怎麼說?”

李隆基聽的想笑,抬手推了推面前那些記載了名字的案卷,道:“那些人能花錢買官,說到底就是走了那時候朝廷的關係,孤跟他們作對,就是跟朝廷裡剩下的那些大臣作對。”

“臣以為,他們分明走的是逆賊的關係。”

王鎮緩緩道:“妖后一死,長安城內今日韋氏大臣被抓了大半,兵權消解,剩下的早已不成氣候,只需要封鎖城門,嚴查各處,不消半月內即可徹底平定韋氏。

然......”

他看向李隆基,道:“國家之患,在於大族,宮中大族,為首者貴不可言,其餘者,無非武、楊二氏,韋氏也不過是世家大族,僥倖擠入朝中。

得勢如風來,失勢如山倒,富貴在手,卻不能久持。”

王鎮看向李隆基,沉聲道:“臣只是自己妄言,但以往在宮中值守的時候,臣只見武韋子弟來往如若無人,而李唐......”

李隆基咳嗽一聲,王鎮立刻閉上嘴不再說話。

旁邊葛福順和劉幽求兩人對視一眼,隨即都低下頭去喝水,仔細地看著水杯沒敢說話。

片刻後,李隆基輕輕嘆息一聲,道:“你讀過書?”

“臣私下讀過一些,但不識字。”

“不識字也敢妄言朝政?”

“臣以為,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王鎮放下木杯,在書案上發出一聲輕響,面前三人頓時都抬頭看向他。

“即,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臣不會寫,不會說,但臣看得到。”

李隆基仔細回味著剛才那兩句話,淡然道:“若你是孤,你準備怎麼辦,放心,這兒是僻靜處,沒人敢外傳的。”

“臣以為,當大辦此事。”

王鎮補充道:“臣在早時曾跟大王說過一句話,大王還記得麼?”

李隆基沒回答,輕輕點頭,旁邊葛福順和劉幽求兩人再度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疑惑。

什麼話,甚至都要避開他們說?

“朝堂諸公,內外將士,販夫走卒,到時候皆在大王掌握中,即可用此事來先開刀見血。”

李隆基手裡的魚袋忽然敲在書案上,發出一聲輕響,他抬頭看向另外兩人,笑道:“孤想大家都還沒吃飯,剛才吩咐宮人去做了,劉兄葛兄,你二人去催催,孤記得膳房那兒有好酒,你們也去多拿幾壇過來,今日,咱們一醉方休!”

另外兩人哪裡不懂他的意思,雖然心裡好奇,但隨即都起身,暫且告辭離去。

到外面的時候,葛福順碰碰劉幽求的手臂,低聲道:“你今日一直是跟他一起的,你聽見他早上跟大王說什麼了?”

劉幽求不耐煩道:“這小子心裡鬼著呢,誰知道他說了什麼。若是要緊事情,大王也不會不讓咱們知道,想來是一些私事罷了。”

“私事,嘖......怎麼可能讓大王親自開口請咱們出來,這小子是個有本事的。”

葛福順搖搖頭,嘆息道:“越來越想把我家那侄女兒嫁給他了。”

“這宮中的酒水確實不錯,”李隆基伸手替王鎮又倒了一杯白水,淡淡道:“七歲那年,尚且是我祖母在位的時候,就因為有兩個大臣私下見了我父王一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