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
裴今宴,「也不多,但比王嬤嬤的多。」
「……」蘇明妝突然心中恐慌!
夢中,王嬤嬤並未跟她走,雅琴和雲舒跟著她走了,而在她最落魄時,竟將兩人賣掉。
所以夢醒後,她對兩人尤其愧疚,為了不洩露夢中秘密,她儘量剋制自己不表現出來,但卻暗暗發誓對兩人的人生負責。
包括婚配丶包括生老病死。
她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連王嬤嬤那樣敏銳之人都未察覺,卻沒想到被他看出,又想起他對人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敏銳的觀察力,真是令她歎為觀止。
「除了錦王,我看誰的眼神還有溫度?」她低聲問道。
裴今宴的呼吸滯了片刻,「裴今酌。」
蘇明妝一愣——裴今酌?
隨後瞭然——也是,她每次看見裴今酌時,都聯想到其與父親爭鬥,以及蘇家落魄丶母親去世的記憶,所以從外人看來,她看裴今酌的眼神有「溫度」吧。
「還有嗎?」她又問道,打算一口氣問完,下回儘量掩飾得更好一些。
裴今宴看出她聽見堂弟名字時,片刻的驚愕,隨後卻釋然。
也就是說,她承認了與堂弟有感情糾葛?
可以與堂弟有糾葛,可以與錦王有糾葛,唯獨對他沒有。
裴今宴強壓下心底的酸意,努力說服自己:她是他的恩人。恩人想要什麼,他就要幫恩人拿到什麼,不應有怨言。
一邊回憶女子看誰時眼神有溫度,一邊努力回憶母親康復的模樣,告誡自己,母親康復,蘇明妝有大半功勞。
隨後,他一愣,之後用一種略帶困惑的語調,「你看母親時,也有溫度。」
蘇明妝——那是必然,她一直愧對裴老夫人。
「還有嗎?」
「沒了。」
「你確定?」
裴今宴再次將兩人自大婚到現在,見每一面時,她的眼神回憶一番,「沒了。」
蘇明妝暗暗鬆了口氣,「我知道了。」
還好,不多。
裴今宴見女子忐忑的神情,終於忍不住說出口,「別擔心,你掩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