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抓住的那個販毒小頭目還在審訊當中,往深了挖,很有可能順藤摸瓜牽出一串,支隊和禁毒大隊對這案子極其重視。但禁毒大隊副隊長蒯安民說審訊目前沒什麼進展,小頭目一聲不吭,得等他毒發的時候進行突破。
在中隊待了一天,會展中心快閉館的時候,陸青崖開車過去接人。
今天商洽會閉幕,晚上南館的舞臺有演出,中隊怕出紕漏,嚴陣以待。陸青崖到時,碰上關逸陽他們換崗。
關逸陽立即奔過來,“陸隊,我昨晚好好揣摩過了,沒揣摩出來啊!你給個明示?”
陸青崖哼一聲。
虞川他們挨個過來打了聲招呼,問陸青崖什麼時候能歸隊。
“就這幾天了。你們辛苦點,”陸青崖說道,“演出人多口雜,多留神。”
齊聲:“陸隊放心!”
陸青崖抬眼一看,林媚已領著一行人往這邊走了過來,便說:“你們趕緊吃飯去吧。”
中隊的人走出幾步,關逸陽和姚旭都回頭看去。
姚旭還在納悶傷心:“……陸隊真的在勾引有夫之婦嗎?”
關逸陽則是一頭霧水,“……我到底哪兒得罪陸隊了?”
虞川掃一眼關逸陽,“關排,你鼻子是擺設嗎?”
“啥?”
虞川嘆聲氣,心想他這遲鈍勁兒都快趕上姚旭了,還是發揮戰友愛,提點他兩句,“這麼大一股酸味,沒聞見?”
沈銳的車是輛白色吉普,買了有幾年了。這車和陸青崖的房一樣,基本也成了中隊公用。沈銳以前總是念叨,折舊的錢,以後他結婚大家得以份子的形式奉上。結果前年,他談了三年的女朋友不滿他總是沒空陪伴,跟他分手了,他就再也不提這個事,大家也很默契地不往他傷口上撒鹽。
林媚一眼就瞧見陸青崖。
他靠車站著,有點兒懶散,手裡夾了支菸,沒抽,傍晚的風裡嫋起幾縷青霧。他穿便服,黑衣黑褲,一米八八的高個兒,什麼套他身上都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
不止她看見了,上回合影的那倆姑娘也看見了,立刻便圍了上去。
林媚腳步一遲疑,眼前影子一晃,就被文森特攔住了腳步。
文森特用蹩腳的中文再次提出約會的邀請。
林媚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這些天不便說破讓人尷尬。商洽會今天結束,以後多半山長水闊再無相見的可能。想了想,她從包裡摸出手機,翻出張林言謹的照片,“這是我兒子。”
文森特目瞪口呆,一驚之下中文都忘了說,“are
you
married?”
林媚搖頭,“沒,我是單身。”情況複雜,她怕文森特聽不懂,換英語簡單地跟他解釋了一遍。
文森特半晌沒緩過來,結結巴巴對林媚說他得考慮一下。
林媚捏著手機,抬頭往陸青崖那兒看去。
他正與兩個姑娘對話,聽不清具體說了些什麼,只是忽然三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掃過來。
林媚:“……”
克瑞斯公司派來的車到了,這一行外國客戶挨個跟林媚擁抱上車,包括文森特。
文森特垂頭喪氣,多少有些彆扭,林媚卻落落大方,祝他“farewell”。
林媚揮著手,目送車子駛遠,把胸口掛著的參會證取下來,線在牌子上繞了繞,走到陸青崖跟前,“你剛剛說我什麼了?”
陸青崖看著她,“她們說我口語不錯,哪兒學的,我說跟一個誨人不倦的老師學的。”
林媚顯然不相信從他嘴裡能吐出這麼根正苗紅的表揚,“謝謝,我覺得有點兒折壽。”
陸青崖笑了聲,給她拉開了副駕的門。
剛剛那兩個外國姑娘邀請他去喝一杯,他說不行,未來媳婦兒會吃醋,指著林媚,向她們介紹他未來的媳婦兒。
林媚掌著車門的頂,“你能開?”
陸青崖從車前繞去駕駛座,“只是受了傷,不是殘廢。”
晚上場館有演出,幾條線路特別堵,開了快二十分鐘,才從附近駛遠。
陸青崖問她想吃什麼。
“都行,我挺惦記一家做土豆燒雞的,不知道還開沒開著門,叫易記。”
“開著,”陸青崖打方盤變道,“多開了兩家分店。”
林媚立刻高興起來,好像覺得大家都和她一樣有眼光,有種微妙的與有榮焉。
“你兩年前來銅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