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秀青家對面的松樹林。
劉星找到了司空雷還有祝笑笑。
至於祝秀青,則是躲在了一顆大松樹下哭泣。
這看到劉星帶著柳老來了,連忙將臉上的淚水給擦掉了,只是她有些想不到劉星會這樣快的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更加想不到劉星連柳老這樣的大人物都請來了。
一時間感動加上憋屈,頓時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劉星上前抱了抱祝秀青:“姐,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柳老在,肯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嗯,嗯!”祝秀青連點頭,但不知道為什麼,哭聲卻是越來越大,根本就收不住。
劉星無奈的只得在一旁等著,直到祝秀青哭夠了才道:“姐,你家宅基地的土地使用證還在嗎?不是房產證的那種。”
在農村,2000年之前,建房都是使用的土地使用證,而不是房產證,當然了,就是想辦理房產證,那也是辦不到。
而土地使用證的用途,除了不能買賣之外,其性質實際上跟房產證沒有什麼區別。
這隻要祝秀青能夠拿的出來,那要拿回宅基地自然是手到擒來。
祝秀青一聽土地使用證這幾個字,當下連忙停止了哽咽哭泣:“我當時再去集市上做事的時候,怕土地使用證跟一些重要的東西被偷了,特地放在我伯父哪裡,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隨時取過來!”
“快去!”劉星揮了揮手。
“嗯!”祝秀青轉身就走了。
司空雷不用劉星交代,跟在了後面。
也就十多分鐘的時間,祝秀青不但將土地使用證給拿回來了,還將她的伯父給帶回來了。
只是她伯父走路一瘸一拐,臉上也有紅腫的跡象,好像被人給揍了一頓。
“怎麼回事,老人家!”劉星忍不住問道。
“唉!別提了。昨天上午的時候,我被那個祝大頭帶人給打了,他們想要秀青家的宅基地的土地使用證,我沒給他們,結果……你也看到了,就差站不起來了!”祝秀青伯父輕嘆一聲,將其中的內幕給說了出來。
“這事情有些奇怪啊!”劉星看向祝秀青:“姐,你將土地使用證交給伯父管理的時候,這個祝大頭應該不知道吧?怎麼這會為了土地使用證去找你伯父的麻煩了?”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祝秀青搖了搖頭,在想了想後,突然間說道:“我記起來了,當時我給伯父土地使用證的時候,你軍舅舅也在場,除了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了,就連我妹妹都不知道。”
“就是祝小軍跟祝大頭說的,現在他們倆狼狽為奸,簡直就是一丘之貉,你們不知道,自從通往裡傲村的鄉道要加寬修建水泥路,這祝大頭跟祝小軍就神氣了起來,在包工頭的帶領下,幾十個人將沿途好幾棟沒人住的土磚房都給拆了,還美名其曰拆危房,我們這些老百姓,那是敢怒不敢言啊!”祝秀青伯父說到這都哭了,很顯然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在九三年的農村,可沒有聽說私人因為拆遷賠錢而成為暴發戶的事情,有的只是那一點點少的可憐的安家費。
當然了,政府主持的除外。
雖然錢不多,但至少在93年那是很公道的。
一旁的柳老聽著心中很不是滋味,眼見裡傲村的村書記跟村長還沒有出現,當下直接甩袖離開了松樹林,劉星看著想追上去,但最後卻是沒有邁開步伐。
因為裡傲村的事情他不想摻和,也不能摻和,畢竟牽扯到了他的舅舅祝小軍,要是到時候撞上了,只怕會不好說話。
最重要的一點,他也沒有這個權利。
一切的一切,只能靠柳老的手段跟解決方案了。
他知道祝秀青、祝笑笑、司空雷昨晚折騰了一夜肯定沒睡,也沒有吃飯,當下招手就帶著走出了松樹林,然後騎著摩托車去國道上的飯店吃飯去了。
……
在次來到裡傲村祝秀青家,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此時鄉道上停滿了小車,裡傲村的村長跟書記也終於現身了,看他們倆打著赤腳一身泥水的樣子,只怕是從農田裡直接抓到這裡來了。
而祝小軍、祝大頭跟其他幾個裡傲村的小混混,此時也被控制了起來,關在越野車裡面戴著手銬。
劉星雖然看到了祝小軍這個舅舅,但裝作沒有看見朝柳老的位置走去。
走近了一瞭解,今天這在場的人中不但有裡傲村的村民,還有hy市的領導,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都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