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作坊裡面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處理,趕緊跟我走。”
“祝大伯,對不住了。”劉星為了防止祝同暴起發難,當下提前朝祝同說了聲。
然而劉星還是小瞧了祝同,拉著祝秀青還沒有走出一米遠,就被祝同攔住了。
“祝大伯您這是什麼意思?”劉星笑看著祝同。
“你知道秀青今天為什麼跟我來集市嗎?”祝同沒有回答劉星的話,而是低沉著聲音反問道。
“這我哪知道,但她是我作坊的員工,我有權叫她回去做事。”劉星將祝秀青拉在了身後,言語中帶著不耐煩。
“哼!你小子就是一個周扒皮,整天剝削手底下人的時間,我家秀青給你賺了那麼多錢,難道這休息一天也不能放過嗎?”祝同仗著自己比劉星大,又是祝美玲的孃家人,這說話可沒有講客氣,說完還不忘用旱菸鬥指了指劉星的腦袋。
要不是劉星躲避的快,只怕腦袋上都會有一個窟窿了。
一旁的祝秀青看到這一幕,揪心的連道:“伯伯,您別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
“有什麼好說的,你跟祝佳從小就定了娃娃親,雖然祝佳家裡面窮,到現在二十好幾了都還沒有來跟你提親,但你也不能偷偷跟別人好上了啊!”祝同心中憋著的氣這回再也憋不住了,張口就是一頓呵斥,懟的祝秀青面紅耳赤,縮在劉星身後再也不敢多話。
畢竟她是在祝同的呵斥下長大,深知接下來要是不閉嘴,那可就會有毒打上身了。
劉星卻是不想慣著祝同:“祝大伯,你也知道祝佳家裡窮啊!秀青姐要是嫁過去,能有好日子過嗎?再說了,秀青姐跟祝佳可是表兄妹,還沒有出五湖呢!”
祝佳,就是跟祝秀青定娃娃親的表哥。
“我不管這些,秀青是我拉扯大的,我當年說過的話她必須履行,除非我死了!”祝同以為他很佔理,說話那是理直氣壯,口沫星子亂飛。
“那萬一秀青姐被你給逼死了呢?”劉星厲聲質問道。
這可不是在嚇唬祝同,因為重生前就差點發生過。
雖然後來祝佳帶著父母親自來找祝秀青解除了娃娃親,但祝秀青整個人卻是頹廢了,在以後的人生裡一蹶不振,只活到了三十幾歲就去世了。
之所以這樣短命,毋庸置疑跟祝同的逼迫有關。
“咦?當時祝佳找秀青姐解除娃娃親的原因……好像是因為祝佳早就結婚了,而且兒子都七歲了,只是因為大屋村山路閉塞,祝同不知道而已。”劉星的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心中也有了化解祝通執拗心病的辦法。
在他塵封已久的記憶中,大屋村離祝同住的地方可是有百里之遙,是一個真真正正與世隔絕的偏僻之地。
因為地形險峻的原因,大屋村裡面的村民很少出來,外面的人也很少進去。
就是逢年過節那也很少走動。
除非是死人了,有白喜事。
才會有人組團進大屋村。
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大屋村村民的帶領,外人根本很難進去。
正是這樣的情況,才造成了祝佳結婚生子的訊息,一直都沒有傳到祝同的耳朵裡。
可憐的祝同,還心有怨氣的在等這個祝佳來上門娶秀青姐。
殊不知祝佳因為家裡窮的原因,在八六年的時候,就跟人去了沿海地帶打工了。
沿海地帶的企業在八六年雖然還沒有火起來,但打工的妹子卻是特別的多,這祝佳家裡面雖然窮,但人長得還不錯,這一來二去,找一個不要錢的媳婦回家,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苦了秀青姐,為了這門娃娃親,不知道捱了多少罵。
其實在九幾年的農村,娃娃親這樣的聯姻早就過時了,就是有過娃娃親的年輕男女,也根本沒有當回事。
除非最後看對眼了差不多。
否則大人的話,年輕人根本就不當回事。
祝佳肯定也是這種想法,要不然哪能結婚生子都沒跟祝同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