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了?”
“嘻嘻。”寧晏咧著嘴點頭,繼而又興奮道:“姜選!這下所有蟲都知道我們有多親密了!”
“你要和我一起去公司一趟嗎?姜染打算這兩天儘快釋出遊戲預熱資訊的。”
雖然寧晏這樣問著,但其實並沒有想著姜選會拒絕,心裡已經做好了拉著姜選一起去公司玩一圈的準備。
偏偏這次姜選的答覆出乎寧晏的預料。
“這次需要你自己去了,我有一點其它的事情要去處理。”
寧晏感到意外之後才發覺自己似乎有些過於粘蟲了。
不行,怎麼可以時時事事都粘著姜選呢?
這樣的話萬一姜選對他的新鮮感很快就過去了怎麼辦?!
應該稍微放手一點才對......
於是神色幽怨地“大方”對姜選表示:
“好吧好吧,沒關係的,我也不是非要你和我一起去而已啦。”
“反正我自己的話也不會遇到危險,更不會遇到勾引我的雌蟲亞雌,你不想和我去的話直說就是了嘛,不用特地找藉口。”簡直放手不得一點。
姜選沉默片刻,沒察覺到寧晏話裡有任何“沒關係”的意思,試探地說:
“晚上回來之後,給你做你在飛行器上對我做的事情?”
“好的!!你安心去處理正事吧!我有事情會給你打通訊的!”寧晏迅速換了一副嘴臉,變臉速度之快,令蟲咂舌。
......
姜選要做的事情不是別的,正是要去給那位為他犧牲的軍雌家屬送撫卹金。
剛剛他在光腦上的操作,就是在處理關於這件事的檔案資訊。
自然,送撫卹金這種事情是輪不到姜選一個正在休假的蟲去做的。
但他自己主動開口要求,又恰好趕上那名軍雌的雌父也在中心星,這件事就理所當然地落在了他頭上。
他沒忘記,那名軍雌要給雌父買房子的願望。
待寧晏離開後,姜選整理好自己準備額外添補進撫卹金的內容,也跟著走出了別墅。
那位軍雌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或者說,是他和他的雌父經濟條件並不好。
那位雌父原本也是位軍雌,在戰場上精神力受創嚴重,必須有雄蟲安撫,因此花費鉅額貢獻點向主腦提出匹配申請。
但顯然他不走運。
據那位軍雌的資料顯示。
他的雌父在婚後同大多數結婚的雌蟲命運一致,再也沒找到可以回到軍隊的機會。
並且在他出生後沒多久,他的雄父為了給新看上的雌蟲騰出雌君的位置,將他的雌父和尚且是個蟲蛋的他一併趕出了家門。
至於法律對於雌君的保護措施?
雄子既沒有打雌君,也沒有打蟲崽,只是覺得厭煩了,想要換個雌君,雄子有什麼錯呢?
天底下的雄蟲都是這樣的,作為區區一個雌蟲又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於是淨身出戶還精神力受損時不時需要昂貴的藥劑維持生命的雌蟲,帶著自己的蟲崽艱難掙扎著生存。
父子二蟲奔波許多年,直到那個蟲崽,也就是這位犧牲的軍雌,進入軍隊,有了更高的星幣和貢獻點收入,他們的生活狀況才漸漸穩定好轉。
而這位軍雌貪功怕死,用起精神力來和曾經精神力紊亂嚴重的姜選一樣摳摳搜搜,都是為了避免走他雌父的老路。
可惜......
軍雌的遺骸已然火化,被裝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裡交給了他的雌父。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遺骸,他的身軀早在異獸的撕扯中成為碎片。
只是將打撈起來的那些碎片東拼西湊,生生湊出了小半副軀幹。
姜選帶著一個薄薄的袋子走到資訊中的地址時,入目是一個破舊狹小的出租屋。
房屋破爛,牆皮斑駁,可視窗卻散落著幾個可愛的貼紙,看得出來先前被主蟲打理得乾淨又溫馨。
現在門口的小桌子上卻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是主蟲在這幾天並沒有心思處理這些雜事。
“咚咚咚。”姜選抬手敲門。
房間裡過了許久,也沒傳來聲音,姜選不由皺起眉。
再次敲門,依舊無蟲回應。
就在他準備去找鄰居問一下這戶主蟲的行蹤時,敏銳地聽到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據姜選判斷,應該是有蟲正在從床上起身。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