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有關係?說正事。”
寧晏懶得聽他在這裡挑撥離間,姜振元看上了他會為姜家帶來的利益這件事,是他一早就知道的。
不然他們無親無故的,姜振元憑什麼一開始就對他這麼好?
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真心都是拿真心去換的,寧晏很明白這些道理。
三皇子爽朗一笑:“雄子何必同我這樣針鋒相對?我也只是想同您尋求合作而已,並沒有惡意。”
寧晏眼神瞥向帶他過來的那個雌蟲,這時他已經站在了門口守著。
“就你派來的這個蟲,腦袋裡沒腦子全是泡,確實很難完成一些壞點子,但你們也沒什麼好意就是了。”
雌蟲隱約聽到有蟲提到他,疑惑了一下也沒有想明白能有什麼話題是關於他的,索性放棄思考。
“具體的合作內容呢?”寧晏問道。
“比如利用您的聲望傳播一些輿論資訊?再比如利用您在姜家的地位拉攏一下姜家?又比如貢獻一些您的血液樣本?而我則會和您一同幫助姜少將度過難關。”三皇子細數著。
“你們的目的呢,拉我上賊船,總得告訴我要做些什麼吧?”
“具體目的得等您見過一個蟲之後,由他親口告訴您。”
“誰?”
“您同意合作之後,自然會見到他。”
寧晏沒忍住笑出聲:“你的意思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又出血又出力還連累姜家給你們做事?”
“目前看來,是這樣。”三皇子含笑點頭,又繼續說道:
“當然,這確實有些強蟲所難,您也可以拒絕,只不過姜少將......”
寧晏托腮看向三皇子,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漫不經心:
“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你未免太自信了。”
三皇子雖然驚訝寧晏的反應,但面上還是故作為難:“看來姜少將對您來說也沒有外界傳聞中說得那麼重要,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寧晏沒有反駁,或者說在明知得不到更多有效資訊的情況下,他懶得跟對方打嘴炮。
寧晏直接掏出光腦,打算給姜選發資訊告知他最近要小心有蟲暗算。
三皇子對他的動作沒有阻攔。
因為寧晏試過之後就會發現,他根本傳送不出去任何資訊。
寧晏在傳送資訊失敗後,不由想到先前被襲擊飛行器時的場景,也是一樣地訊號被遮蔽,一樣地帶著奇怪的藥劑。
“之前有個想抓我走的蟲,是你的安排?或者說......是你口中的那個‘他’安排的?”
三皇子沒有反駁:“您敏銳的樣子真不像個雄蟲,這可不是好事。”
寧晏今天本來心情就差,幾番波折之下,耐心告罄:“恕我直言,三皇子實在沒有請蟲合作的誠意。”
三皇子一直噙在嘴角的笑意隱沒了下去:“看來寧晏雄子今天是不會答應和我們合作了?那麼我也只好對姜少將即將遭遇的事情表示惋惜......你!!!”
話音未落,寧晏突然靠近,快到不遠處的呆雌蟲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三皇子感覺到脖頸處的動脈被一個冰涼的物體抵著,他這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終於皸裂開來。
那物體不是別的,正是雌蟲去“請”寧晏時隨身帶著的那支藥劑,注射到其他位置的話,輕而易舉可以放倒一個像姜選那樣的軍雌。
若是直接注射到大動脈......很好,直接面見蟲神。
一旁的雌蟲也瞪大眼睛一臉驚訝,在身上四處翻找也沒發現那支藥劑的蹤影,最終才確認是被寧晏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順走的。
不是?之前打架的時候他就想問了,這他雌父的真是個雄蟲??
誰家好雄蟲摁著雌蟲打,還能順帶從人家身上偷走東西的啊?
三皇子被鉗制,周圍的蟲雖然都在第一時間將武器對準寧晏,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寧晏挑眉對三皇子反問:“惋惜什麼?”
“......”三皇子看著寧晏湊近的臉,那張臉上,神色輕蔑又嘲諷,看得三皇子一時竟然有些失神,恍惚片刻之後又提起一個有些勉強的笑:
“您不敢動手的,我要是出事,非但姜少將不能倖免,您自己也無法走出三皇子府。”
“呵......那你在我動手的前一刻,有預料到我敢突然挾制你嗎?”
空氣安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