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已經腦補出了一大出貴族對族內蟲崽要求過高,早早將蟲崽送到軍隊歷練,結果蟲崽年齡太小承受不住,在戰場心理受創的戲碼。
都告訴他們不能拔苗助長了,這群捲來捲去的家蟲就是不聽。
“檢測結果怎麼樣?”寧晏看著沉默的心理醫生,開口問道。
醫生複雜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把報告遞了過去:“作為當事蟲,你有權要求我對您的家蟲保密。”
心理感慨:哎,多好的蟲崽,那些急功近利又自以為是的家蟲可真該死。
報告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分析,羅列了一條又一條因由,最後做出總結:
患者......戰後心理創傷......逃避......伴有焦慮、噩夢......診斷為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寧晏其實早有預料,在看到結果的時候,沒什麼特別的感觸,只心道:果然如此。
心理醫生還在囑咐著:“您對我避而不談的那些,恰好是您在潛意識裡一直迴避的事情,也是您心理問題的成因。”
“我並不要求您對我全盤托出,但您最好找個信任的蟲傾訴一下。”
“另外,您看待生命的態度太過消極,抑鬱和焦慮也是您諸多症狀的一部分......恕我直言,您的精神狀態實在一塌糊塗,沒瘋也算是奇蹟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傾向於讓您的家蟲和您一起解決。”
寧晏只是點頭,並不應聲。
他哪裡來的家蟲?單是家蟲這個詞,就代表著他和這個社會的界限。
姜選現在稱得上是他和這個社會唯一的紐帶。
“勞煩您為我保密可以嗎?”
他沒辦法對姜振元解釋自己的戰後應激從何而來,那些事情還是讓姜選去思考應該用什麼樣的藉口去應付吧。
至於姜選,有些應該坦誠的事情,自該由他親自去說明。
“好的,您請放心,我會保護您的個蟲隱私,這些都在保密條款的要求裡面,不過您心理情況的嚴重程度我必須向您的家蟲透露一點,還請理解。”
寧晏懂,畢竟掏錢的是姜振元,是該給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