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姜選看著他的樣子，感覺這傢伙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小珍珠了。

怪可愛的。

只是面對突然發癲的寧晏，他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於是低頭沉默地把光腦錄下的影片點了儲存。

不過，寧清......

又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雖然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在意，但......到底是誰呢？之前讓陳副官查到的資料裡面壓根也沒有這個蟲。

他也知道，作為雄蟲有過一兩個心悅的雌蟲再正常不過了。

尤其像寧晏這種世所罕見的戀愛腦雄蟲，喜歡過一兩個蟲更加不足為奇。

姜選垂下眼眸。

姑且歸為好奇心作祟吧......

周語為寧晏做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姜選看著周語逐漸凝重起來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成真了。

“還好之前讓你幫忙搞來了A級的資訊素防護罩，不然今天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姜選，不出意外的話，他馬上就要二次分化了。”

果然。

姜選看向寧晏。

剛剛胡言亂語的蟲這會兒已經漸漸老實下來了。

太突然了，完全沒有給蟲任何做心理準備的機會。

“我需要做什麼？”姜選問道。

周語無奈攤手：“什麼都做不了。易感期你還能幫他，二次分化只能雄蟲自己來扛。”

“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寧晏的各方面指徵都優於其它雄蟲，這次的分化危險程度不高，只是免不了會受些罪。”

周語繼續說道：

“最走運的是，他的資訊素等級也還沒突破。”

“我和你提過的，他要是在二次分化前突破到b級，那麼這次分化的目標就是A級了，那難度絕對不是c級升b級能比的。”

“整個帝國的A級雄子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手的數量。”

姜選確實在擔心。

雄子二次分化時，誰也不能依靠，更要忍受極大的痛苦，不乏有高階雄蟲因此沒撐過去從而夭折在分化過程中。

尤其是等級越高的雄蟲，二次分化起來就越困難。

帝國的雄蟲數量稀少，高階雄蟲更是鳳毛麟角，也不乏有這樣的原因。

等級低的，比如離開第一軍不久的王成軒，二次分化起來就沒什麼難度，幾乎可以稱為順其自然。

寧晏已經漸漸沒了說話的力氣，昏沉間，他的漿糊腦袋似乎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還不忘對姜選投來一個安慰的眼神。

當事蟲比姜選這個旁觀者還要鎮定。

好像多大的事情對寧晏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

他這副淡然的樣子落在姜選這兒，全然就是個不知世事的單純小傻子。

畢竟全部的心眼子都拿來偷玩光腦的蟲，還能指望他有多成熟複雜呢？

姜選現在對寧晏的濾鏡足有八米厚。

小蟲崽一樣的蟲，被雌蟲哄騙，努力殺了比自己等級還高的雄蟲，然後鋃鐺入獄，孤身一蟲，還能這麼開朗活潑，現下又要獨自度過二次分化......

真是越想越覺得像個小可憐。

仔細感受了一下，還沒有聞到綠茶的味道，故而可以排除資訊素的影響。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寧晏的關注已經超出了朋友或者合作伙伴的範疇。

“二次分化失敗的機率有多大？”

姜選有些擔心。

平時寧晏就一副嬌氣包的樣子，也不知道二次分化這麼疼他能不能受得了。

他哪裡知道？他眼中的嬌氣包，從來都只是看上去嬌嬌，實際上和嬌氣這兩個字沾不上半點關係。

只是寧晏平日裡總喜歡以一副不著調的樣子示蟲，才總會讓蟲感覺他還是沒長大的寶寶。

他根本不知道，寧晏對疼痛的耐受力遠超他的想象。

“總之蠻小就是了。”周語隨口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空氣中漸漸開始有了茉莉綠茶的香氣。

寧晏的精神力也不如方才那樣活躍，都老實地守在寧晏身邊。

周語催姜選快些離開醫務處：

“你先出去吧，寧晏的資訊素馬上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記得疏散蟲群，別和上次易感期一樣，圍著一堆無所事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