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姜家吃過一頓價值不菲的雄蟲專供餐之後,寧晏就起身道別準備離開了。
該說不說,雄蟲專供的餐品確實比寧晏在軍隊裡吃的那些要好吃一點。
當然,也只有一點。
寧晏的口腹之慾稱不上重,但在基地吃了那麼久的難吃營養劑,也還是渴望一些正常味道的食物的。
可是任何東西一旦加上“雄蟲專供”這四個字,價格就會呈指數增長。
寧晏看了看光腦上對雄蟲食物的報價。
......很好,也不是那麼想吃了。
臨走前,姜振元叮囑:“寧晏雄子回程路上小心,還請規範行駛。”
飛行器出事千千萬,不規範行駛佔一半。
照理說有了主腦的干預,飛行器行駛過程中由智慧監控,是不應該出問題的。
壞就壞在有些雄蟲不但不懂還死犟,主腦越是不建議怎麼樣,他越是叛逆。
姜振元擔心寧晏這個一看就年輕氣盛的雄蟲也是那種不顧安全死要面子的犟種,還是多嘮叨了一句。
“雌父放心,等我到別墅就給您發資訊。”
寧晏頗有一種向家長報備行蹤的自覺。
離開姜家,寧晏習慣性摸出光腦給姜選發資訊。
這次卻不如往常那般收到姜選的秒回覆。
寧晏眉頭微蹙。
遇到麻煩了?
又怕影響到姜選,讓他在戰鬥中分心。
寧晏壓下給姜選繼續發訊息詢問的衝動,只等姜選有時間之後再回覆資訊。
這下可算是體會到一點他爺爺和弟弟在他出任務的時候聯絡不到他是什麼心情了。
說是舍小家為大家,端的是值得歌頌的犧牲精神,可是哪個為大家的人心中不對小家有愧?
只是,如果在給他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們還是會毅然決然投入那片事業。
因為對姜選的擔心,寧晏心頭縈繞著淡淡的陰霾揮之不去。
算了,今天不去找什麼地方玩了,不如給寶貝飛行器貼個膜什麼的?
寧晏把飛行器的行駛速度調到最低檔,打算慢慢晃悠著去賣飛行器的實體店裡。
然而沒走多遠,前方又遇到了那輛毒蘑菇飛行器。
那輛飛行器正停在路邊,冒著火光,頂部凹陷下去一個大坑,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在行駛途中擊落的。
“不是?還真有蟲能出車禍?啊不......飛行器禍?”
主腦的自動避險系統已經很成熟了,可以說除非故意找撞,否則是很難出現交通事故的。
不聽老蟲言,吃虧在眼前,雌父在他臨行前叮囑的話果然不是無聊的嘮叨!
還好他是個聽話的乖寶寶,對長輩的叮囑牢記於心,一直小(zi)心(dong)駕駛。
寧晏搖了搖頭感嘆著就要操作控制檯繞行。
他現在可不是什麼熱心蟲,主打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不會去湊熱鬧。
更何況那裡面的蟲之前聽姜選的意思好像關係還不太好,那他更不管了。
毒蘑菇裡一個雌蟲留著銀色的長髮,眼神陰冷。
一道疤痕從雌蟲頭頂貫穿蔓延入脖頸。
就算易容了,也難以遮住疤痕的溝壑。
看上去竟像是半個腦袋曾被削開過,很是可怖滲蟲。
雌蟲沉默地看著打算拐彎繞行的銀白色飛行器。
手上的動作加重,將蟲翼又深入了幾分,在白右的腹部割出更大的傷口。
微笑著詢問一旁被綁起來嚇得瑟瑟發抖的趙永安。
“雄子,您的雌君可是說這架飛行器裡面的蟲是個等級很高的雄蟲,只待他過來看熱鬧就可以被我抓走?”
“我......”趙永安顫顫巍巍說不出話。
白右這麼多年養尊處優,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剛從軍校畢業的意氣風發的雌蟲,自然也耐受不了突如其來的疼痛。
他聲音都因為疼痛顫抖了,卻還是向凶神惡煞的雌蟲斷斷續續解釋道:
“從我們的......調查裡......看,這個......雄蟲為蟲......謙遜熱心,照理講......”
“照理講?”
雌蟲嗤笑一聲,懶得聽他解釋這些沒用的話。
一腳把他掀開,蟲翼從白右的腹部脫離,帶出鮮紅的血液。
要說白右雖然這些年已經怠惰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