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大的一塊肉下來。
同時殷紅的的鮮血從新傷口處流出來,
陳去病從李柱手中取過一塊乾淨的布,擦拭流出來的鮮血。
“繼續!”
第二刀下去,明顯輕了很多。
隨後是第三刀,
第四刀,
不過片刻,傷口處發膿的部分全部被剜了下來。
期間床上的傷兵只是悶哼了一聲,並無太多餘力痛呼。
“你來擦血,動作不要太重。”
陳去病讓李柱來擦血,隨即又讓李遠策是將木盆中浸泡的布取出來,擰乾,繼續用來擦拭流出來的鮮血。
“這得擦拭到什麼時候?”
張綏景見狀,不由好奇的問。
陳去病說,“什麼時候血止住了,就不用繼續擦拭了。”
“止血?”
張綏景好似想到了什麼,趕忙從布包中翻找出一個小陶罐。
“少主,此物是屬下根據醫書上的描述的藥物功效調配而成,具備止血效果。”
陳去病無語的看著,那眼神好似在說,你有這玩意,不早點拿出來?
張綏景讀懂了這個眼神,頗有些不捨,“此物貴重,屬下著實不想用在此人身上。”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手上的動作卻未停,
張綏景從布包裡找出一根小拇指大小的小木片,遲疑了下,還是先將小木片放在熱水中攪了兩下,再從小陶罐中挖出一小團黑色的粘稠液體,均勻的抹在了傷口上。
“血止住了!”
陳去病驚奇的看著張綏景,沒想到這藥的效果居然這麼好。
“你這止血藥膏效果有點厲害!”
說著,從張綏景手中拿過小陶罐,讓在鼻尖聞了聞。
一股濃郁的藥味湧入鼻頭,
除此之外,並未聞出其他味道來。
更沒有那種一聞到藥味,就能分辨出藥材的本事。
“吃藥膏裡面有三七、白芨、地榆……”
張綏景說了一大串藥名,其中有的陳去病聽過,有的沒聽過。
想來是兩個世界的藥材名字叫法不一樣。
陳去病也沒在這個話題上深聊,轉而吩咐李柱再打來一盆溫水,以及一塊乾淨的布。
然後讓張綏景將布擰乾,折起來,折成巴掌大小,放置在傷兵的額頭上。
雖然將嚴重發炎的部分進行了簡單的清創處理,但是發炎所引發的高熱,陳去病也沒太好的辦法,只能用溫溼敷法來進行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