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沉重的空氣彷彿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馮貴妃的跪地哀求聲迴盪在大殿內,但皇上的臉色已然冰冷,手中捧著葉霜凝呈上的證據,目光一字一句地掃過,眉頭越皺越緊。
“馮貴妃,你還有什麼話說?”皇上的聲音如寒冬的冰刃,銳利刺骨。
馮貴妃眼中滿是驚慌,淚水順著她精緻的面龐滑落,她試圖跪行幾步靠近皇上,但被侍衛攔住,她顫抖著說:“皇上,臣妾真的冤枉,臣妾從未指使過凌霜做這些惡事,這一定是凌霜揹著臣妾所為,求皇上開恩,再仔細查明啊!”
然而,皇上此時的目光中已不再有往日的柔情。葉霜凝冷眼旁觀,心中明白,馮貴妃此時的掙扎已經無力迴天。凌霜所作所為早已被她設計入局,而馮貴妃這番急切的自辯不過是在加速她的崩塌。
此時,御書房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通報:“太后駕到——”
伴隨著侍女們的呼聲,太后在沉香的攙扶下緩步走入大殿,她的到來讓場內的氣氛更為肅穆。皇上起身行禮,太后微微頷首示意,隨後看向馮貴妃,眼中冷靜如水。
“皇上,哀家剛剛聽聞此事,特來檢視。後宮妃嬪和諧乃國之根本,若有人心懷不軌,破壞宮中平衡,必定不能姑息。”太后的聲音不大,卻帶著無可置疑的威嚴。
馮貴妃見太后到來,彷彿看到了最後一絲希望,連忙磕頭:“太后娘娘,臣妾冤枉,求太后娘娘為臣妾做主,凌霜的所作所為,臣妾真的毫不知情!”
太后冷冷看著她,片刻後說道:“馮貴妃,後宮中的每一件事你都應當謹慎掌控,凌霜是你身邊的親信,她所做的每一步都脫不了你的干係。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推脫責任嗎?”
太后的言辭如同重錘,馮貴妃的最後一絲支撐也隨之崩塌。她猛地癱倒在地,淚流滿面,嘴裡不停喃喃著“冤枉”,但她心中明白,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
皇上看著馮貴妃,眼神中再無憐惜:“馮貴妃,你毒害後宮妃嬪,妄圖破壞宮中安寧,朕本以為你多年伴君側,可是今日看來,朕真是看錯了你。”
隨即,他沉聲對侍衛說道:“即刻將馮貴妃貶為庶人,打入冷宮。至於凌霜,押入大理寺審問,務必徹查。”
隨著皇上最後的命令下達,馮貴妃徹底崩潰。她眼神渙散,喃喃自語,甚至不再有任何掙扎。侍衛上前將她押了出去,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御書房的大門外,彷彿從權力的巔峰直接墜入了萬丈深淵。
寧和宮內,葉霜凝靜靜地坐在窗前,秋水端來一杯熱茶,輕聲道:“娘娘,馮貴妃已經被押入冷宮,凌霜的審訊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看來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順利進行。”
葉霜凝接過茶盞,輕輕啜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冷靜的滿意:“馮貴妃過於急功近利,她的失敗早已註定。這一局中,她自以為掌控一切,卻沒想到自己早已身陷囹圄。”
秋水點頭稱是,隨後說道:“不過,娘娘,王妃那邊似乎對馮貴妃的倒臺格外關注,聽說她最近頻繁在太后面前表現,似乎有意想進一步擴大她的勢力。”
葉霜凝聞言,目光微微一凝,隨後淡淡說道:“王妃與馮貴妃鬥了這麼久,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如今的機會。她想借馮貴妃的倒臺重新佈局後宮,這並不意外。”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秋水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葉霜凝冷靜地看向窗外,輕聲道:“暫時按兵不動。馮貴妃的倒臺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後宮還會有更多的動盪。但現在不是我們出手的時機,王妃那邊的動作暫且不要干預。”
秋水點頭表示明白,隨後退出殿外。葉霜凝靜靜地坐在窗前,眼中思索著接下來的局勢。她知道,馮貴妃的倒臺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權力博弈才剛剛拉開帷幕。
幾日後,冷宮。
馮貴妃被貶入冷宮後,宮中關於她的傳言不絕於耳。冷宮陰冷潮溼,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妃如今形容枯槁,眼中再無往日的風采。她身邊的侍女凌霜也早已被帶走審問,馮貴妃只能獨自承受這淒涼的命運。
冷宮的深處,傳來微弱的腳步聲。一名身著灰色宮衣的女子緩步走進冷宮,正是葉霜凝。
馮貴妃躺在破舊的床榻上,聽到腳步聲,微微轉頭,當看到是葉霜凝時,眼中一陣複雜的情緒湧動,隨即冷笑一聲:“是你?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葉霜凝靜靜看著馮貴妃,神色平靜:“馮貴妃娘娘,或者說……庶人馮氏。昔日你位極人臣,如今落到這步田地,想必你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