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乾元殿,陽光透過雕花窗格斜灑進來,給大殿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皇上端坐於龍椅之上,面前的奏摺堆積如山,宛如京城中的風波一般,層層疊疊。
殿內,朝臣們依次列隊。禮部尚書李德誠率先出班,恭敬地拱手說道:“皇上,近日京城動盪不安,臣認為應當加強城防,尤其是在皇宮四周,務必確保皇上的安危。”
皇上略微頷首,目光掃向殿中其他臣子,緩緩問道:“諸位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站在隊伍中的兵部尚書杜震宇面露憂色,躬身道:“啟稟皇上,昨夜寧和宮出現刺客一事,已經引起了京城百姓的不安。臣認為必須徹查此事,揪出幕後黑手,才能安撫民心。”
太子李睿站在一旁,臉色波瀾不驚,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他輕咳一聲,出班拱手道:“父皇,昨夜的刺客事件確實令人憂慮,但兒臣認為,更重要的是找出宮中可能的內應。沒有內應,刺客不可能輕易進入寧和宮。這其中必有隱情,還請父皇允許兒臣深入調查,以儘快查明真相。”
皇上凝視著太子,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意:“太子說得有理,宮中內應一事的確值得深究。不過,這件事情由刑部負責,你協助即可,不得擅自行事。”
李睿聞言,微微低下頭,掩去眼中的不悅:“兒臣遵旨。”
就在此時,吏部尚書陳鶴年忽然站出班,語氣凝重地道:“皇上,臣聽聞最近江湖中人頻繁出現在京城,並與一些朝中權貴暗中聯絡,恐怕意圖不軌。臣建議,應當加強對京城中各個勢力的監控,避免有人藉此機會謀取不義之利。”
這句話宛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殿內頓時一片寂靜。許多大臣的目光在太子與葉霜凝之間來回遊移,彷彿在揣測陳鶴年這番話的真正用意。
葉霜凝站在眾臣之後,她的身影柔弱卻不失挺立。她微微側目,朝陳鶴年投去感激的目光,隨即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皇上,陳大人的顧慮不無道理。江湖勢力向來難以控制,一旦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恐怕會釀成大禍。臣妾以為,應當由京營與兵部聯手,對京城進行一次全面清查,以防未然。”
皇上思索片刻,點頭道:“此事就由兵部與京營統籌安排,務必要徹底清查,不得疏漏。”
葉霜凝點頭,輕聲應下:“臣妾領命。”
李睿的目光微微閃動,面上卻不動聲色。他冷冷地看了葉霜凝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是處處針對我,但這場博弈,絕不會就此結束。”
朝議散去後,太子李睿並未立即離開乾元殿,而是轉身向另一側的偏殿走去。秦熙緊隨其後,他知道太子心中尚有許多不甘。
偏殿內,李睿坐於案几前,手指敲擊著案几的邊緣,臉色陰沉不定。秦熙低聲道:“殿下,葉霜凝顯然已經察覺到我們與江湖勢力的關係,此次她建議清查京城,恐怕是要對我們展開反擊。”
李睿冷哼一聲,語氣中透著冰冷:“她不過仗著父皇的寵信,便想步步緊逼,但她太低估我了。京營中雖有她的親信,但並非所有人都效忠於她。秦熙,你去聯絡林統領,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秦熙一怔:“殿下,林統領可是京營中較為中立之人,若是他不肯相助……”
李睿冷笑道:“人心總有軟肋,只要找到他的弱點,本宮自有辦法讓他聽命於我。葉霜凝想掌控局勢,未免想得太簡單了些。”
秦熙領命離去,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太子與葉霜凝的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一旦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萬劫不復。
與此同時,寧和宮內,葉霜凝正與林世瑜、吳廷密談。林世瑜將一張京城的地圖攤開在桌案上,指著其中幾處標記說道:“娘娘,這些是我們查到的幾處江湖勢力的據點,屬下認為,太子多半會利用這些據點進行下一步行動。”
葉霜凝凝視著地圖,眉頭微皺:“這些據點的分佈很有講究,看似鬆散,但彼此之間卻暗有聯絡。太子顯然想用這些江湖中人牽制我們,讓我們無法分心對付他。”
吳廷拱手道:“娘娘,此次清查京城,刑部已經佈置了足夠的人手,務必將這些江湖中人一網打盡。同時,屬下建議,在宮中也應佈置一些眼線,監視東宮的動向,以防不測。”
葉霜凝輕輕點頭,神情中多了一絲堅定:“此計甚好。太子野心勃勃,絕不能讓他有可乘之機。林世瑜,吳廷,這次清查事關重大,你們務必要小心謹慎,不得打草驚蛇。”
林世瑜與吳廷齊聲應道:“屬下謹遵娘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