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交出。
日日如此,
餓不死,活不了。
真真做到穩定持久。
青古雙手接過,對著夫君滿足一笑。
心裡卻算著[今年冬日買棉衣的錢還要在攢三個月,家中沒有土地,吃喝用度全靠這十文。
若不然?讓他入冬前殺我吧,不過冬日,這些錢就能用來買肉了。]
抬頭正要體貼幾句,夫君卻已經不在自己面前。
得,一個榆木疙瘩,美人面前無動於衷,我這攻略定是要失敗了。
耀月站在掉了幾塊牆皮的東牆前,面無表情像是沒電的機器人。
“夫君怎知這處的屋頂漏雨?”青古的笑容溫柔得體,真是位難得的好妻子,哪怕丈夫‘裝啞巴’,依然能有效溝通。
“這裡漏雨?”耀月無意識的重複一遍。
“哦,一定是漏雨的地方太多,夫君記不清了,那就記南面一角沒有漏過雨。”
“明日我割些茅草補補,今年雨水多,辛苦娘子了。”
“我不辛苦,竹盆辛苦,夫君抽空多做幾個盆吧,有些不夠用。”
耀月古銅色的臉皮看不出什麼表情。
這漏雨的屋子他從小住到大,漏雨漏風早就習以為常,甚至屋子在他眼中都是如此,這村裡哪家屋頂沒漏過雨。
打仗那八年,更經常風餐露宿,席地而眠連屋頂都沒有,有家已經很好了。
他的世界本就如此,你也該如此。
此時他無心屋子漏雨的事,滿腦子都在牆上。
“牆上掛著的寶劍哪裡去了,你把它放在櫃子裡了?”
耀月走向家中唯一一件像樣的傢俱,青古陪嫁過來的木箱子。
開啟只有兩件滿是補丁的衣服,一眼看到底,還有積攢的一串銅錢,再無其他。
八年時間,哪裡還有嫁妝。
“自從你在軍中得罪千戶,被趕回來。村長說咱家已經不是軍戶,便來日日催賦稅,我也是沒辦法。”青古站在一邊愁苦的嘆氣。
“那劍……”耀月希冀的看向青古:“可是在村長那裡。”
[呵,你殺我的劍,自然不能留。]
青古輕輕搖搖頭,哀傷的說道:“村長說那劍還不如菜刀好用,不值錢。
正巧有個賣貨郎,給了我十文錢,便賣了。”
“十文?那可是我師傅給我的,它不是凡物。區區十文怎麼可以變賣。”
“不是凡物什麼意思?”
耀月見青古一臉懵懂,不想多做解釋。畢竟凡間女子怎能懂修仙,識得靈劍。
家中無錢,他又怎會不知,只是妻子不說,那每日十文便是夠活的。如今沉迷於師傅留下的修仙功法中,哪有時間管這些瑣事。
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到底還是覺的虧欠妻子幾分。如此寶貝丟了,犯了大錯,也沒有當場發怒,算是給足了妻子體面。
如此抵消,心中立覺虧欠消失,輕鬆不少。
“賣的虧了?可恨那個黑心的賣貨郎,一兩銀子都不捨得給!
夫君生氣了?可家中除了我,也就它值錢了。”青古無辜的大眼睛看向耀月:“你不打仗,也不打獵,要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