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的鹿眠,藏著悲傷與難堪頭也不回地進入了休息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後崩潰大哭。
“這都什麼人吶,還說我偷窺她們,我是女的,我偷窺她們做什麼?她們有的我沒有嗎?有什麼好偷窺的。嗚...”上午離開的時候,她還威脅厲爵修,說自己要脫了衣服在公司裸奔,現在的她跟沒穿衣服,在公司裸奔有什麼區別。
太丟人了,這種臉丟一次,就是一輩子。
“唉,現在她們有的你確實沒有,你有的她們也不會有。”除非去變性。
厲爵修聽她哭的傷心極了,點開影片邀請通話,鹿眠看到邀請也接受了。
本想出口安慰,但一看到她哭的眼淚鼻涕橫飛。
醜不拉嘰的樣子,忍俊不禁,開口便成了調侃。
“你會不會說話!你不會說話你閉嘴好嗎?是我想沒有的嗎,還不是因為你!你說你沒事你逃什麼婚呢,你那白月光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讓你一個精明的大總裁,腦子都不轉了,在那麼重要的場合逃婚。”
“你不逃婚我們就不會在電梯相遇,我們不在電梯相遇,我們就不會靈魂互換。我也就不會替你來公司開會,嗯,你公司的男人都不洗澡,滂臭!我也就不會被燻吐,被當成變態,被眾人為難,你知道這件事情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嗎?我怎麼這麼倒黴呀。”
鹿眠哭的是傷心欲絕,聲音一抽一抽的。
聽在厲爵修的耳朵裡,看在他眼裡,本應該是覺得煩躁的,他最討厭的就是人在他面前哭鼻子。
但人類這種生物吧,就是天生的雙標。
任憑鹿眠哭鬧不止,責怪他,怨懟他。
渾身溼淋淋的蹲在地上,撅著嘴哭的慘不忍睹。
他也不覺得煩躁,心頭除了像針扎以外。
反而也有一些委屈的說道:“你不也逃婚了,怎麼什麼事情都怨我?”
鹿眠哭得理直氣壯,眼淚鼻涕掛了一臉,嘴裡和鼻子裡還在冒泡泡,可謂是壯觀。
影片裡頭的厲爵修看到她毫無形象的樣子,幾次三番都差點忍不住笑。
還好每次都用手掩蓋住了嘴角的笑意,不要被鹿眠,看見了又得拎著他一頓罵。
“不怪你,怪誰呀?對呀,就是我先逃婚的,那你就不能晚一點逃婚嗎?你稍微晚一步,我就先走了。我們也不會在同一個電梯裡。當時你,還,還跑上來扒拉電梯...你背後有鬼攆你啊,你跑這麼急...”
對於現在發脾氣,無理取鬧的鹿眠,他既然有耐心來哄她。
“好的好的,都怪我。哭夠了,鬧夠了。就去浴室洗個熱水澡,別被空調吹感冒了。”
這句話彷彿觸到了鹿眠的逆鱗,她瞬間暴走。“你就知道關心你自己的身體,那我的身體呢?你一點都不在乎。”一想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體無完膚,加上今天受了委屈,又氣又惱。
“我就不去洗澡,我還要把空調開到最低,凍死你算了。”
“你把空調開到最低,凍的人是你自己,感冒了難受的人也是你自己,你這麼做又何苦呢。”
對吼,現在用這副身體的人是她,折騰感冒了,遭罪的人還是她。
“你等我收拾好自己,我再來跟你掰扯。”
她忽然就想通了,也不哭也不鬧了,從地上爬起來,往浴室走去。
洗澡換衣服,一系列動作完成的格外的麻利。
影片裡的厲爵修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語,這個人吶,一陣暴風雨一陣晴的,心情比天氣轉換的還要快。
文欣看著自家總裁一身溼漉漉的狼狽極了,匆匆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門關的震天響。
來到高朗身旁問道:“總裁他是怎麼,掉水裡了?”
“你就當總裁不小心掉水裡了吧,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高朗可不敢八卦自家總裁,這種事本來就很傷人自尊,再拿回來到處傳送,他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文欣點點頭。
“哦。”
既然貼身助理都說不要問太多,那她就不問,在職場最重要的是能看懂臉色風向,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
鹿眠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
“心情好些了嗎?”
“好個屁,有本事你來接受一次我接受的苦難,我看你一天心情能好到哪去。”
算了,不跟她扯這個話題了,再扯下去也不知要扯到何時才能扯完,索性主動轉移話題。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