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張小臉兒煞白,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很可怕的話。
換心臟,換什麼心臟,她心臟完好無損為什麼要被換掉。
她是執著,但沒有瘋。
也不可能為了做厲太太,頂這麼大的風險躺在病床上被人開膛破肚。
就算她因此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最後落得個身體不好,沒幾年就掛了下場,那豈不是有錢用,沒命享受,還給別人做了嫁衣。
見她神色怪異鹿眠,再一次認證了自己的猜想,夏雨柔的心臟病是假的。
“爵修...”沐沁雪想說什麼?叫了她的名字便被鹿眠厲聲打斷。
“住口,別再叫我的名字,我們沒有那麼熟稔,請叫我厲先生。”
沐沁雪感覺到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流失,超出她的想象,不再受她的控制,她面若死灰。“是,厲先生,雨柔和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件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追究。”
“你們知道錯了,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們追不追究是我們的事,你沒有資格干擾。”
厲爵修目光一直停留在鹿眠的身上,他早就發現了她臉色不太好,也注意到了被短髮遮住的額頭上冒出來的瑩瑩水光,她在出汗。
視線往後移,發現他的後脖頸處已經有不少汗珠如同水柱一般在往下流淌。
室內有空調,天氣也不熱,為什麼她會流這麼多汗。
他不著痕跡的牽過她的手,發現她原本炙熱的手心已經有一些冰涼。
她在冒冷汗,是因為中毒身體不舒服嗎?他心中擔憂的不行。
得趕快速戰速決,叫醫生來給她看看身體如何。
“我在和爵...厲先生先生說話,這個家也是她做主,你一個女人插什麼嘴?!”
沐沁雪現在可煩厲爵修動不動就摻進來一腳,打斷她繼續蠱惑入眠,讓她心軟。
“他是女人,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說話自然算數。”
洛楚看著這對死纏爛打的母女,在一旁已經忍耐很久了,真的很想上去給他們倆一人一腳,打死這對上趕著當小三兒不要臉的母女。
沐沁雪最會欺軟怕硬,她知道洛楚不是個善茬,所以不敢跟她硬著來。
“我只是想說這件事情是厲先生是受害者,所以想著只要求得她的原諒,便...”
“你錯了,這件事情我兒子和我兒媳都是受害者,所以你們母女要求著他們兩人的原諒才行。”
夏雨柔瞬間不服梗著脖子喊道:“憑什麼?我又沒給鹿眠下藥,她算哪門子的受害者。”
讓她向力厲爵修道歉認錯可以,她心甘情願,但是還要向鹿眠低頭認錯,是在羞辱她,是傷害她的自尊的,那是萬萬不能夠的。
“夫婦一體,你勾引他老公,你敢說這件事情對他造成沒有傷害?!”
洛楚對於這種事情最清楚不過,身體上現在傷害最小,但會由著心理上和精神上的暴擊,慢慢的加大。
最後油盡燈枯。
夏雨柔還想狡辯,甚至想鑽空子。
“夫婦一體,所以只要厲先生原諒我們,也就代表著鹿眠原諒我們。”
好生牙尖嘴利的一個白蓮花,和唐若夢一樣喜歡討巧,也一樣的招人厭惡。
“夠了,李管家,警方的人到了嗎?”
厲爵修發現鹿眠的手心越發的冰涼,拖下去可能要出事情。
“回少夫人的話,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讓他們上來把這對母女帶走吧,我不想再看到這兩張惹人厭煩的臉。”
“是!”
警方!夏雨柔驚恐萬分地指著他尖叫。“鹿眠,你報警了!”
“你給修投毒,我自然要報警。”這件事情他不會以下迷藥的方式來解決,因為那樣屬於男人的鹿眠就算構成被迷姦,那給夏雨柔母女倆量刑也會減到最輕。
投毒就不一樣了,可以定為謀殺,量刑會更高。
“毒婦,你憑什麼報警,阿爵哥哥我沒有說要追究的意思,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死揪著不放?你就這麼恨我嗎,我不過就是想和阿爵哥哥兩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而已,而且沒成功,你就要讓警察判我的心,讓我去蹲局子,鹿眠你太惡毒了。”
夏雨柔已經徹底破防,她不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如此小肚雞腸的人存在。
就那麼一點點小事情還要刨根問底,不死不休。
厲爵修手上動作很輕的鬆開了鹿眠的手,起身臉色陰沉的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