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被她的眼神弄得一陣心慌意亂,立即裝作通情達理的模樣。
“我就是希望你不要怪鹿眠姐姐,我不想讓你為難。”
不希望她為難,還在這演半天。
口是心非的女人。
恭喜你,前面和你母親演了半天戲,她裝作沒看見,但是最後這句話,她自然是要成全她了。
“還是你懂事,我自然不會為難,這件事就這麼過了,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夏雨柔臉色僵了僵,欲說還休的模樣倒是顯得有些滑稽。
“爵修,我家雨柔在金爵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真不打算追究啊?”
沐沁雪也被她不作為的模樣給驚訝住了,平時她可不是這樣的,以前只要說夏雨柔在她相親物件那受到半分委屈,她都要追回來。
事後還會補償各種珠寶首飾來哄夏雨柔開心,怎麼短短几天,她的態度轉變的會這麼大?
莫非是因為那個小蹄子在她耳邊灌輸了什麼不利於她們的話。
肯定就是這樣了,除了那個小賤蹄子,還能有誰能近得了她的身?
鹿眠現在已經被她們弄得沒了吃飯的心思,拿過餐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扔在桌面上。
“不是夏雨柔說不願意追究嗎?我按照她的意思做了,難道你們又不樂意了?”
“這...”夏雨柔母女倆對視一眼,臉色蒼白難看。
鹿眠冷淡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看她怎麼用她們的話堵住她們的臭嘴。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是想追究還是不想追究?既然想追究,為什麼不直言說。”
廢話鋪墊那麼多做什麼,你們直說了,她也不會追究的。
夏雨柔如鯁在喉,迫切的回答。“自然是不追究。”
她如果現在沉不住氣說追究,那她前面鋪墊了那麼多通情達理的話,豈不是不攻自破。
還會因小失大,讓她在她心中的形象崩塌,建立一個又當又立的噁心形象。
鹿眠看著她吃啞巴虧的樣子,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暗戳戳報復的感覺,真爽。
她沒有再理會臉色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的母女倆,轉頭對著洛楚恭恭敬敬的說道:“媽,我吃好了,眠眠還沒吃飯呢,我給他端點東西的上去,他應該也餓了。”
洛楚見她如此關心自己老婆自然滿意的頷首。“去吧。”
鹿眠起身從管家手中接過早就準備好的吃食,轉身往電梯走去。
她一走,洛楚這些扎眼睛的人,她也放下手中的碗筷,用餐巾擦了擦嘴,連基礎的禮貌都不給了,轉身離開餐廳。
厲輕輕也想走,但需要這份助力的夏雨柔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立即起身面帶討好的來到她身邊。
“輕輕,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厲輕輕白了她一眼,不說話。
夏雨柔免得被羞辱的感覺,耐心的抬起手發誓。
“輕輕,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嫌棄過你,也沒有覺得你臉上的胎記噁心,這些話都是鹿眠那個賤人為了破壞我們感情而設計的坑。”
“我也是太笨了,一時不察就這麼掉進他設計的陷阱裡,對不起啊。”
沐沁雪立即幫腔。
“是啊,輕輕,我可以作證,雨柔她是真心拿你當做知心朋友,從來沒有說過你的壞話。”
厲輕輕這人內心本就敏感又自卑,甚至有些時候還有一些偏激可怕。
又怎會輕易信任她的話,她直接拿起筷子從餐盤裡夾起一坨菜扔在了桌面上,又在桌面上攪拌了一下,還在上面吐了吐口水。
“既然不嫌棄我,那你就把這桌上的菜吃了,我就相信你的話。”
夏雨柔看著她略帶羞辱的動作,面如菜色。
看著她猶豫不動的模樣,她冷哼一聲推開她的手:“怎麼,你不敢?那你還跟我說,你是拿我做知心朋友。”
她說完,毫不客氣的從女傭手中接過柺杖,起身要離開。
就今晚,今晚過後這個家就是她做主,再容不下厲輕輕這個囂張跋扈的醜八怪。
為了今晚,她什麼都可以忍。
她開口叫住厲輕輕:“等等!我吃。”
厲輕輕蹙眉回頭看向她,夏雨柔忍著噁心拿起筷子。
“不許用筷子。”
她像是在報復她一般,心中焉得快感,一字一句。“舔|幹|淨。”
夏雨柔不敢置信的望著厲輕輕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