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咆哮聲以及樹林後面一道道泛著綠光的眼睛,厲輕輕已經快要被嚇瘋,她不顧腳上的傷痛在地上爬,她要逃離這個山林,她要活著,她不想死。
也不知道在地上摸到一個什麼冰涼溼滑的東西,她觸碰到的一瞬間收回了手,聽著嘶嘶的聲音,那是什麼?是蛇嗎?
她驚恐的抱著頭在原地尖叫。“救命啊!我求求你們,來個人來救救我。”
躲在陰暗處的黑衣保鏢們戴著夜視鏡,手裡還拿著一個音響,以及可以發出綠光的手電筒,還有一些恐怖的道具。
他們就這麼無情的看著厲輕輕被嚇得六神無主,也沒有出手要幫忙的意思。
他們是鹿眠一早安排的,狼群早就被他們趕到山林深處,並不會真的會有狼群上來攻擊她。
此次的目的只是為了嚇唬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厲輕輕,讓她以後知道收斂脾氣。
金爵
餐桌上只有洛楚一個人,她等了半天也不見鹿眠的身影,心中疑惑,這麼晚了還不下樓吃飯的時候。
便看到了從外面回來,坐在輪椅上的鹿眠,只見她臉上腫的厲害,全是青紫。
鹿眠只感覺虎軀一震,心中吶喊,完了,把她給忘了。
洛楚嚇得從椅子上差點跌下來,跌跌撞撞的跑到厲爵修跟前,關心的問道:“眠眠,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傷成這樣,誰打你了?!”說完,不等厲爵修回答,她眸子憤怒的盯著站在輪椅後方的鹿眠。
快步來到她跟前,不等她反應,揚起手就是一耳光。
慶幸的是洛楚的身高不夠,只打中了她的下巴。
鹿眠委屈的捂著被打的地方看著她:“媽,你有沒有聽說過老人說過的一句話,打人不打臉,打臉傷體面哪。”
“沒有!”洛楚凶神惡煞的吼道,打不著她的臉,便換了一種方式折磨她,手上力道十足的在她胳膊上,腰上狠狠的掐著,像是不把她掐死不甘心一樣。
“是你打了眠眠,你果然是厲沂南的種,十足十的渣男,我就不該把你生下來禍害人。”
啊!!啊!!
鹿眠被掐的慘叫,一聲一聲此起彼伏,即便這樣她也沒還手。
聽著她的慘叫聲,見她不躲也不還手,還不生氣,就這麼認命的被掐。
厲爵修心臟像是被針扎一樣難受,帶著怒氣的聲音阻止洛楚繼續欺負他老婆。
“媽,你住手,別掐她了,不是她打我的,我身上的傷全是拜你的好女兒所賜。”
洛楚停下了手,轉頭看著厲爵修帶著怒氣的眸子,她也跟著憤怒道:“厲輕輕把你打傷的!”
“是,所以你別再責怪鹿...修了,這些事情跟她沒關係。”
“怎麼跟他沒關係?!你被欺負的時候他不在你身邊保護你,跑哪去了?”
“我看他就是和他妹妹聯合起來一起欺負你,這倆孽種沒一個好東西。”
洛楚的話,現在的他聽不進去,自動忽略。
一心只想看鹿眠身上傷到哪兒了。
厲爵修抬手拉過抱著手臂搓來搓去的鹿眠,將她的袖子撫上去,露出來白皙的面板,是青一坨紫一坨的。
鹿眠又趕緊將袖子拉下去安撫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
什麼叫沒事兒?都被掐成這樣了還沒事兒。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朝著洛楚語氣責怪道:“媽,你下手這麼重做什麼?你看你把她掐的。”
“他身為你的丈夫不護著你,還縱容厲輕輕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欺負你,這些懲罰是他該受的。”
厲爵修聽到來自母親的責備,眼眶泛紅,情緒有些失控。“那你呢?她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不管教?”
只管生不管教!
作為母親,只管把兄妹倆生下來,便扔在一旁,不管不顧。
他一個男人管教只比他小四歲的妹妹,裡面的諸多不便,誰能懂。
“我...”洛楚被吼的有些啞然,她貌似有些感同身受的看著,紅著眼眶質問她的厲爵修。
立馬對著管家說道:“去把厲輕輕叫下來,把家法拿過來。”
李管家一怔,視線看向鹿眠。
鹿眠無奈。
“不用了,媽,我已經懲罰厲輕輕,把她扔到山林裡去喂狼了。”
也不算喂狼吧,只是為了嚇唬嚇唬她,早就讓人守在山林裡,保護她的安全。
這件事情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