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對待自己的身體也算是有耐心,餐後推著他出門在花園裡面逛了一圈消食。
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厲輕輕的事情告訴他?
罷了,這件事情就算她現在不說,等到哪天他看到完好無損的厲輕輕的時候也會猜到的。
拖得久了更難說清楚,還不如現在把事情交代了,爭取從輕判決。
最嚴重的大不了就被呵斥一頓。
她躊躇半天,才磕磕絆絆的說道:“厲爵修,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氣啊。”
“你說。”現在他心情好,她說什麼他也不會和她計較。
“就是關於厲輕輕的,之前我是不知道你是想要怎麼對付她,我以為你只是想把她帶到後山去,讓人把她揍一頓用來解氣的。”
“嗯,所以呢?”
“所以,你撒完氣了,我肯定也要撒氣啊,我想懲罰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了懲罰方式。就是把她扔到森林裡面,讓她在黑黢黢的地方過一夜。便提前讓你的手下驅散山林裡的野狼,在面放了很多惡作劇來嚇唬她。”
厲爵修猛然回頭看著她,眼神有些不敢置信,似乎有些生氣。“你讓人把狼驅趕走了!”
鹿眠緊張的捏了捏輪椅上的把手。
“我還讓你的手下在山裡面保護她。”
“你...”厲爵修氣的想要罵她,卻又強行忍了下來。
鹿眠見他氣的本就有些腫的臉更加的腫,連忙解釋安撫。
“我,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想要把她喂狼啊,我想著她是你的親妹妹,你也不會...”
“不會什麼?她都要殺我...鹿眠!你真的當我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嗎!”
“你真的要把她喂狼啊!”鹿眠驚詫不已,長這麼大以來,是第一次見到不顧手足情誼的人。
“不然呢,我不殺她,她便要殺我。你當我是什麼聖母嗎?那是愚蠢。”
厲爵修氣得不輕,也不顧自己手上的傷,手掌拍打著輪椅的扶手。
“鹿眠,你憑什麼自作主張,替我做決定!”
“是你自己說,她只是被驕縱慣了,心性並不壞。所以我才...”
“那是因為我沒看清楚她真面目,現在已經看清楚了,不會再心軟,偏向她。”
他以前不瞭解厲輕輕,只當她是一個胡攪蠻纏又性格刁蠻,卻又心思純淨的一個女孩子罷了。
現在他知道了,厲輕輕並非是被他驕縱了,而是底子就是一個十分自私的人,只允許自己竊取別人的利益,不允許別人從她手中奪取分毫。
甚至她不會管那份利益屬不屬於她,只要是她認定的,那便是她的,誰也不能觸碰。
厲爵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見的人太多了,也太清楚厲輕輕以後會發展成怎樣極端的性格!
這種人管不住,教不了,更不會因為誰而改變,不管做什麼事情,出發點都只是為了自己。
誰若是不順著她心意,她便會如同惡犬一般的惡撲那人,至死方休。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類人在他身邊成長起來,殺之,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鹿眠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有些手足無措。
“那我現在撤回保鏢,還來得及嗎?”
“估計現在老頭子已經帶著人過去找厲輕輕,你撤回來也沒用。”
厲爵修心中煩躁極了,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鹿眠,你不是我,但你用著我的身體,便要替我完成我的事情。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提前向我報備。”
“知道了。”鹿眠弱弱的回答,輕輕的推動輪椅,改變方向,往屋內走去。
臥室
鹿眠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洗漱,自他承認他確實想殺了厲輕輕起,她是有些懼怕他的。
床榻上,鹿眠將藥膏抹在手心搓扇為他按摩。
厲爵修也察覺到了鹿眠的沉默,他蹙了蹙眉,這麼安靜,不像平時嘰嘰喳喳跟個小鳥似的她。
視線落到她身上,才發覺她從頭到尾都很緊張,身上一息一毫之間,每一個毛孔都在宣示著她很小心謹慎,害怕觸怒了他。
這般唯唯諾諾的樣子,倒是一點都不像性格張揚的她。
難道是他剛才太兇了,嚇到她了?
他輕輕的咳嗽一聲,忽然襲即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對於他忽然出聲,本就精神緊張的鹿眠,被嚇得的渾身一震。
身體快速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