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夢被狠狠的力道一把甩開,踉蹌的差點站不穩身體,她聽到她被當作麻煩,眼眶瞬間紅了,不可思議的盯著厲博輝傷心欲絕的說道:“你說我是麻煩!”
厲博輝現在沒心思理她,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現在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宋知秋。
如今被她逮了個正著。
她已經十幾年沒有像在商場上那樣獨立過,被他精心呵護的養在家裡,連出席一個宴會場合都開始畏手畏腳。
他在想她會不會受不了打擊?從此精神出現異常。
或者說是受到刺激之後,一下重病不起。
這個女人他不說有多愛,但他心中對她滿是愧疚。
現在他得趕緊回去,向她解釋。
至少她不能瘋了,也不能重病不起。
唐若夢楚楚可憐的哭泣,沒有半換來他半分心疼和回頭,見他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車走去,她崩潰的嘶喊道。
“厲博輝!你現在那麼著急的往回趕,是急著回去向那個女人解釋嗎?你是不打算對我負責,打算拋棄我了嗎?你難道不要你的兒子了嗎?”
厲博輝聽著她仰天的嘶吼聲,心中煩躁!
狠狠的轉過身毫不留情的抬手,一耳光落在她的臉頰上。
力道大到直接將她打倒在地。
她身體受不住力道的衝擊,狠狠的摔倒在地面上,由於打他的力道過大,弄得她耳朵一陣耳鳴,腦子也被打懵了,只感覺周圍天旋地轉,久久都回不過神。
厲博輝眸中絲毫沒有憐憫之意,惡狠狠的瞪著她,並威脅道:“唐若夢,你要是再敢亂說一句話,我不介意以你發瘋病的理由把你送進瘋人院去,過完餘生。”
她現在對於他來說相當於一顆廢棄的棋子,扔遠一點怕她鬧出是非來,放在眼前又覺得礙眼,膈應他。
不如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趴在地上被染了一身汙泥的唐若夢總算是有幾分清醒,她一隻手捂著半張腫的老高的臉,回頭眼神難以置信地望著厲博輝。
她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何他的態度,會在幾個小時之內產生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博輝,你現在是嫌棄我多餘了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既然沒用了,他也不需要再和她多費口舌。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用來蔽體的衣服,笑的陰險狠毒。
“以前對你好是因為你還有用,現在是你自己作死,把自己玩成了一顆廢棄的棋子。”
他的話彷彿1萬根針狠狠的插進她的心臟,叫她痛不欲生。
“這麼多年,你只把我當做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
厲博輝:“對,現在你沒用了。”
再和她繼續糾纏下去,對他不利的局面會更不利。
“所以你在動情的時候,在我耳邊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和承諾也是假的嗎?”
厲博輝直言不諱的回答。
“假的都是假的,那些甜言蜜語和承諾都是我想對我的妻子宋知秋說的。只是你愚蠢你有腦子,好騙。看不出我再去和你糾纏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我的妻子宋知秋。”
唐若夢只感覺五雷轟頂,他在騙她!
這個想法一出,她就迅速搖頭,將這詭異的想法迅速拋之腦外。
她不信!
她覺得他在騙她,只是現在局面對於他們來說太不利了。
他說這些絕情的話,不過就是為了將她從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中撇出來,其實他的出發目的是想保護她,不被眾人網暴非議。
她自欺欺人的這麼想著。
破碎的眸子帶著希冀的光暈。
“博輝,我知道你並不是嫌棄我麻煩,想要拋棄我,只是覺得現在局面太亂,想要把我從裡面摘出來。”
“是想保護我,想要保護我們的孩子。”
厲博輝冷哼一聲,留下一句更加絕情的話。
“唐若夢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那個孩子我並沒有承認過,想怎麼樣,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都管不著,隨你。”
本就是個私生子,厲沂南沒有承認,他就更不能承認。
否則他會迎來滅頂性的打擊。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依附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不但對她說了各種絕情的話。
夜已經深了,還要把衣衫不整的她。
獨自扔在黑黢黢的馬路上,要是遇到什麼乞丐或者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