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傳來敲門聲。
“大小姐,老爺叫您去書房一趟,他有事情要向您交代。”
聞聲,厲爵修看了鹿眠一眼,她則是平靜的頷首,示意他。
“去吧,我爸估計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這個女婿好好的談一談。”
“那我先去換一身衣服。”
這身紅裙是很好看,但顯得有些太過隆重。
而且高跟鞋穿久了,他的腳也有些痛。
鹿眠說過她父親平時穿著打扮都比較休閒,不太喜歡拘謹的。
他去換一套他喜歡的,看起來順眼的。
書房
黃梅依然氣勢洶洶的衝著鹿鶴年叫喚。
“你這個不孝子,連我這個母親的話你都不聽,鹿眠那個臭丫頭從小就是一個不聽管教的,你把公司給他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她拿了錢以後,獨自逍遙快活,一定不認你這個父親,不管你的死活。”
嶽川竹:“是啊,鶴年,你也不是不知道鹿眠那個丫頭早些年間投資失敗多次,讓你替她還了多少債務?她一個女兒家根本就不擅長管理公司,做商業版圖,你把公司給她,你小心她幾個月就把你辛辛苦苦幾十年打拼出來的產業全部虧乾淨。”
哼!
剛才不是為了一份合同鬧得不可開交,都打得你死我活了嗎。
現在倒是心連著心,一致來攻擊他的女兒。
“那又如何!我的財產我只留給我的女兒,你們想都別想。”
“她要是虧了,那也是屬於她個人,人生寶貴的經驗,我做父親的願意給。”
換句話來說,他就算把公司拿給他的女兒去虧乾淨,他也不願意把錢留給這些只知道附在人身上吸血的螞蟻。
“不過話又說回來,嶽川竹,你現在倒是嘲諷起我的女兒來了,你當初投資賠錢的時候,父親不也為你填了一大堆窟窿嗎?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的女兒的是非。”
嶽川竹:“那是作為一個父親應該給我這個兒子的。”
鹿鶴年:“是啊,你也說了,是作為父親應該給一個孩子的。我作為父親,我想給我的女兒花多少錢,給多少財產由得著你們這些外人來插嘴嗎。”
“屁都不是,自己沒本事賺錢,靠別人養著,不知道收斂做人低調。每天就知道妄想別人家的財產!長了一張嘴,除了吃飯就知道說三道四。”
嶽川竹被自己的親妹夫單拎出來一頓責罵,面色一頓青紅交加,他憤憤的瞪著鹿鶴年。
他父親都沒這麼罵過他,他居然被一個晚輩罵的頭不是頭臉不是臉的。
“你那雙眼睛除了會瞪人,是半點都不亮堂,跟個熊瞎子似的。”
鹿鶴年一張嘴跟抹了鶴頂紅色的,毒!
黃梅:“鶴年...”
“你也閉嘴,你窮養我小,我富養你老,你還有什麼意見?”
“大兒子和孫子都被你養成了只會吃飯的廢物,按照老家的話來講,就是兩頭養肥了的豬,吃了睡,睡了吃,最後的下場就是被千刀萬剮。”
“每天還沾沾自喜的到處宣揚自己的大兒子和孫子是天賜的福星,只知道吃的福星,福氣都被你們吃光了。老天爺要是聽到你這句話都要被你氣得天天打雷。”
劈死你們。
黃梅被這個平時逆來順受的二兒子噎得說不出話來。
鹿鶴年現在不用忍了,誰來他就罵誰。
那咋了?
反正人生不過幾萬天。
他前半生都已經過得隱忍憋屈,後半生老了,身體也被他們搞垮了。
唯一的軟肋,他也安排好餘生。
現在他可以說是放飛自我。
鹿鶴雲:“二弟!你怎麼和母親說話的?你罵我可以,你怎麼...”
“我怎麼跟你們說話的,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這裡是我家,你們吃著我家的飯,住著我家的房子,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對我一家人進行說教道德綁架。”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活著做什麼?出去當個乞丐乞討吧你。”
“瘋了,瘋了,鶴年你瘋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鹿鶴雲被罵的面子上掛不住,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他當然覺得臊的慌。
轉口就吐槽他的弟弟瘋了。
“我要是真的瘋了,我就不會再顧及親戚的面子上,把你們留在家裡繼續養著你們,早就在你們的飯菜裡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