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北遊眼前的一幕是畫風奇特的森林,但是在鬼門令破碎掉落在地上的時候,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塊兒青青草地,上面只有一株只有葉沒有花的植物。
“彼岸花?!”
北遊確實認出來了,只是他不敢相信,這種植物出現了,難不成真的要到陰間了?
過了一會兒,北游回過神兒來摘下那一支只有葉沒有花的彼岸花就繼續前進了,在這裡發呆有什麼用,還是繼續走走看吧,太感覺他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而正如北遊所想的那樣,在他走了又一個半個小時後他看到了一面石碑,上面寫著“黃泉路上無老少,黃泉路上莫回頭”兩句漢字,沒錯,就是漢字,這讓北遊忍不住想到這是穿越者前輩給後來人留下的提示嗎?
然而很可惜,在北遊越過石碑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就曉得這話太普遍了,基本上能來到這裡的美食獵人們都知道這兩句話,所以這一難度也被稱作放水難度,只要不回頭就沒事兒。
然而哪怕是放水的難度依舊會讓人忍不住回頭,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瞭解,只能自己走上這條路才會明白。
古樸的青石臺階一路蜿蜒向前看不到終點,而能看到的則是路兩旁盛開的彼岸花,一朵朵紅色的彼岸花密集的生長著,被不曉得哪來的風那麼一吹,一股獨特的香味兒迎面而來。
那種香味兒就像一個引子,在聞到的一瞬間就讓人陷入了回憶,那種多年以來記憶中最深的一幕。
在美食的世界中,記憶力最深的一幕絕對和食物掛鉤,或許是落魄時被人加油打氣的一頓飯,或許是子女第一次做飯,亦或者是牙牙學語時吃到的第一口食物。
這些食物或許味道沒有真的特別好,但是在那些人心裡這就是最完美的食物,那是一種可以治癒一切的食物。
而彼岸花的香氣在引誘出那最深的記憶時,味道也就變得符合那種最想吃的食材香味兒了。
於是,意志不堅定的人忍不住回頭了,而等待著他們的不是那所謂的美味食物,而是一群活過來的彼岸花。
隨著被彼岸花包成一團,花的顏色越來越紅,好像快要滴出紅色的汁液來,隨著包裹中的樣子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彼岸花又恢復成之前那美麗的樣子,而被包裹起來的人則絲毫看不到了。
這一幕被後來上路的人看到後臉色瞬間煞白,心裡也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回頭,然而已經嚐了鮮的彼岸花又怎麼會放過這群人呢。
香味兒更加濃郁了,前面前行的人腳步挪動的更加艱難了,反觀北遊一步步走著甚是輕鬆,他也不曉得什麼原因,反正他聞到的香氣很平淡,彷彿被過濾了一樣。
作死是不可能作死的,萬一哪裡出了個錯他不就變成之前那個骨頭渣子都不剩的下場了嘛。
只不過雖然想著不能作死,但是在香味兒濃郁到已經快要實質的地方的時候,那個過濾器的效率就不行了,北遊問到了他母上大人給他做的粥了,就是那種普普通通,但是裡面卻包含著一個母親對兒子的疼愛,那是一種獨一無二的味道,沒有人能模仿出一模一樣的。
這一刻北遊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腳步挪動如此艱難的原因了,理性在說假的,快走,而感性則是直接一套ko組合拳下來打的理智還有一絲絲氣。
“別愣著了,該吃飯了~”
一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北遊腦海裡的理性直接嚥氣了。
“媽~”
北遊很想家,很想自己的家人,但是他不知道怎麼回去,他沒有絲毫的頭緒,他只能努力的活著,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回家的路。而這一刻,積攢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了。
只是等北遊淚眼汪汪的回過頭時,看到的則是一群彼岸花對著他衝來。
就在彼岸花要把北遊包裹起來的時候,北遊手裡的那一株只有葉子的彼岸花動了一下,接著本來衝向北遊的彼岸花都換了方向,直奔北遊手中的那一株草而來。
北遊沒有在意手裡的那一株只有葉子的彼岸花被搶走,他現在腦海裡已經被憤怒充斥了,那種希望又絕望的感覺讓他已經要喪失理性了。(理性:我死了但是我屍體還在。)
“你們該死!”北遊擦了擦淚痕笑道。
他不知道這些彼岸花我沒有靈智,但是已經無所謂了,他要辣手摧花了。
“我知道你們很堅韌,但是你能經歷過空間切割嗎?”北遊說著伸手輕輕向前一點,一道樹形無規則的裂紋出現了,然後那一片彼岸花都好像畫布一樣被摧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