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分重要的訊息要報與他。”
那肉球壯漢沒有聽到想聽的訊息,稍愣了愣,說道:“你走了以後,老大又有了新的感悟,正在後面閉關呢。”
白衣男子點點頭:“嗯,那你們稍待,我先去了。”轉身出門。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蘊含疑惑,隨他走出門來。
向北行了三里多路,四人來到一座石山前。
這山並不十分高峻,約只有三四十丈,但卻巍峨大氣,聲勢磅礴,周圍方圓百丈亦無草木花樹生長,似是懼怕這山勢,不敢靠近它似的。
山體正中開著一道石門,此刻石門緊閉,隱隱的熱氣如細浪一般隔著石門透出,使得門前的空間略微有些扭曲,好像裡面燃燒著熊熊烈火,才能造就出這樣的景象來。
白衣男子等四人都是眉頭微皺,臉上輕帶慄六,濛濛汗水從臉頰、額頭上滲出,也不知是被這熱浪衝擊炙烤的,還是擔心石門後面藏著什麼兇惡的猛獸,會突然躥出嚇的。
那肉球壯漢向三人努努嘴,黃豆般的小眼閃著光會了會眼色。
形似無常鬼的“高竹竿”同那嬌媚“美婦”俱臉色為難的輕輕搖搖頭。
那白衣男子淡嘆一口氣,稍的滯了滯,撩袍緩步走到石門前。
那肉壯漢,高竹竿,豔美少婦忙趨步跟上。
白衣男子轉頭望向他們,臉上淡顯不屑,心中更加鄙夷,輕“哼”了一聲,心說:“你們不敢驚擾,卻都想著使喚我麼?”
鄙視歸鄙視,他朝著石門恭恭敬敬的躬身行了一禮,其謙卑誠敬之態與他高傲冷漠的外表相較襯的極不符合,恭聲道:“啟稟尊上,墨塵求見。”
聲音不大,以內力而呼,透過石門傳了進去,聲絲有些顫抖。
“轟隆。”
石門向上縮了進去,一股熱浪肉眼可見的從門內疾卷出來,其炙熱的溫度好像連鋼鐵都能融化了。
白衣男子心頭一震,忙趔步後退。
肉球壯漢,瘦竹竿,那美豔婦人也是心膽一寒,急運集真氣,抵抗熱浪的衝擊。
“進來吧。”
一個雄渾、十分具有磁性的高亢聲音從裡面傳出,聲波向著四周遠遠的擴盪開去,靈靈空洞,嫋嫋回絕,只聞這聲音便讓四人有種心悸澎湃的感覺。
四人穩了穩身心,走進洞內。
這洞延伸有七八丈,光亮斑斑,朦朦模糊,洞的兩壁嶙石突兀,散發出灼灼熱氣,看形狀與風蝕火煅的效果一般無異。
本來洞內光線不足,須摸索前行,但當四人走進去兩丈深許時忽然亮起了強光。
四人從未進入過這洞內,這一著變故令得四人身軀一震,急忙抬頭看。
只見洞的頂部鑲嵌著四顆鵝蛋般大的寶石,亮光燦燦,爍爍晃眼,將整個石洞照的如白晝一般,至於這寶石的材質、來由、神奇之處,想到洞中之人的莫測高深,便無人考究了。
他們走到石洞盡頭,眼前又是一堵石門,而從石門內透出的灼熱之氣比之洞外更高了四五倍不止,炕的四人渾身汗漬津津,體如雨下。
那白衣男子暗暗驚歎:“看情形老大的功力不知又增強了多少,恐怕離‘密宗大成’差不多遠了。”
“事情辦妥了?”
白衣男子正感慨,洞內之人忽然問道。
“是,小弟不敢辜負尊上和陛下所託,已將他帶回國都,尊上可要見他一見?”
“不必了,朝中之事自有皇帝處置,我不過問。事情既已辦妥,你們便去吧,皇帝但有需要,你們聽他安排便是,我現在正瀕臨關口,這幾日,若無緊要事情,不要來打擾。”
那白衣男子喏喏稱“是”,頓了頓,又道:“尊上,還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報與你。”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為人。”室內之人有些不耐的焦躁。
白衣男子心中稍悸,臉上動容,稍的一頓,繼而道:“細作所報確然不假,蕭蚩尊謀逆在即,而他也確實鬥不過雲振南。”
“你和他交手了?”
“是。”
“那結果如何?”
“雲振南確實本事不低,我和他……旗鼓相當。”
“旗鼓相當?”
那室內之人稍有些意外,便而冷笑了一聲,輕嘆道:“中原多才俊,他有這般本領也不負他的名聲。”
意識到好像被白衣男子帶偏了話鋒,聲音轉冷又道:“你要告訴我的,難道就是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