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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將門虎郎(2)

想起他戰場上挫敗南宮楚才,行刺南宮治隆,同瓊瑤公主對戰沙場。

想起他兵敗被俘,險遭斬首,瓊瑤公主拼死力保。

想起他洞房花燭,追師越野,師傅的臨別告誡……

他時刻都沒有忘記宋國,但師傅警告他終生都不得再踏入宋境半步,近十年之久了,他背宋降狄,雖是不得已為之,但他歸降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招贅南宮家族、入贅北狄王室更是無可否辯,他儘管念宋,但他已屬半個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他確無顏面在瞭望宋國半分疆土。

幸得南宮治隆是一位難得的賢明聖主,不念舊恨,也從不因他降將的身份而嫌薄於他,反因他出眾的才能,對他十分依重。

梁王一黨出於仇怨,妒忌,身份之差儘管排擠於他,但他也不以為意。

他有賢妻愛子,忠誠的部屬,體貼的侍婢,日子過的順心順氣,有滋有味,他何必自煩憂愁呢?說道:“謝陛下恩寵,但護駕保主乃臣之本責,振南不敢居功,謝過陛下的好意。”抱拳深深一揖。

南宮楚俊深知父皇對雲振南的依仗器重,不僅僅是因於對妹妹“瓊瑤”的寵愛。

數年來他為雲振南的忠肝義膽,豪氣干雲深切所感,越發喜歡這個降將愛婿,甚至遠超本國的架樑棟柱。

尋機嘉獎,置寵一身,是他身為一國君主,已超出君主之尊以外的一種個人崇拜,是對一難得的護國棟樑的個人崇拜。

才藝超群,萬夫莫敵,深明父皇之心,忙按臺階道:“妹夫,有功者就應該獎賞,父皇言出如山,你就不要謙辭了。”

雲振南望向南宮楚俊,從他的眼神和笑意中瞧出些端倪,知道若強推謙讓,只怕洪烈皇帝難尋階下臺,然他確實無功可請,無賞可求。

想了一會兒,道:“父皇,你早已經把最好的恩賜給臣了,臣確實再無所求,父皇但要恩賞,就請隨便賞賜臣一物吧。”

南宮治隆聽話聽音,立即明白了雲振南所謂的“最好的恩賜”是指如何,笑了笑,道:“不錯,朕確實已經把最寶貝的女兒給了你,當真再沒有更寶貝的東西賜予你了。”

頓了一頓,望向雲夢昭笑道:“是了,虎父無犬子,昭兒今日的表現非常合乎朕意,朕就賞賜他一物,你看如何?”

話剛及出,那死去的猛虎陡然復生,翻身跳起,撲向南宮治隆。

眾人駭然色變,大叫:“皇上……”各出兵刃在手,“小心”兩字怎還及說的出口?

那猛虎臨死一撲已成瘋勢,勢必要在臨死時刻拉一個墊背的方甘它虎心。

原來雲振南那一箭儘管洞穿了它的咽喉,但虎威霸道,只射得它氣息閉絕,身僵體困,並沒有完全死透。它緩這一陣,虎力稍復,垂死一掙,必要拖走一個人方能甘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人多不能救,眼看南宮治隆就要魂歸虎爪之下,雲夢昭突然趨步擋前,大叫一聲:“呀”,手攥短劍,閉著眼睛奮力向上猛戳,乃是霸王槍法中的一招“霸王舉鼎”。

雲振南人才出眾,武功超群,瓊瑤公主巾幗英雄,夫妻二人都十分注重對兒子的培養,文治武功,多有教導。

雲振南心想:“男兒立世,當以才能為首衝。”便將一身武藝傾囊相授於兒子。

然而云夢昭畢竟年幼,無法將“霸王槍法”中的精微奧妙盡皆領悟,十成中懂得五成,七分只能把握三分。

危機關頭他挺身而出,用短劍使出“霸王舉鼎”中的一個變招,一劍刺進那猛虎的腹部,鮮血迸濺,噴了他一臉。

那猛虎勢如山墜,將南宮治隆拍倒一旁,把雲夢昭牢牢壓在了身下,蓋的嚴嚴實實。

雲振南嚇的魂出七竅,大喝一聲:“畜生。”飛起一腳,剜心直踢,重重落在虎腰上,將那猛虎踢飛兩丈多遠。

隨即猱身飛出,一縱躍上虎背,運集內勁於手掌,“咔嚓”骨響,一掌拍在那猛虎的頂門。

他這一掌與九年前同瓊瑤公主合力鏖戰人熊時的掌力完全不同。那時他功力相較淺薄,人熊皮糙肉厚,他全力一擊之下只損得人熊的皮毛,不能傷其要害,反更激起了人熊的暴躁。

然而今時今日已大不相同,九年光景,他勤學苦練,功力愈深,這一掌足有斷金裂碑之功,只打的那猛虎頭骨碎裂,石腦開花,一動不再動。

他怕那猛虎再生狡詐,仍未死透,揪住虎皮花翎,騎在虎身上,掄著鐵錘般的拳頭照著虎頭一陣亂夯。

“砰砰乓乓”,直砸了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