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手起刀落,這麼大的魚,光是分解都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表演,看的人目不轉睛的,只是等到蘇妲己把所有的魚骨頭都分離了以後,看著又長又尖銳的魚刺,大家的心裡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這麼長的魚刺,若是能打磨好了,做成長矛,一定不比魚鱗差,拿到戰場上一定更加堅硬,這麼一想,大家眼裡的熱切都快化成實質了,看得蔥氣鼓鼓的擋在了蘇妲己的身前。
她們娘娘豈是這些登徒子可以隨意盯著看的!
想到這裡,蔥的眼神也不禁開始瘋狂起來,不少質子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他們彷彿確實不該太過於放肆了。
而此刻最最後悔的卻不是眼前的人,而是遠在南都的鄂崇禹。
種水稻啊!
那可是水稻啊!
南都附近那麼多適合種水稻的地方,大王怎麼就能沉住氣了呢?
大王啊,你趕緊得瑟啊,你著急諸侯進朝歌啊,你倒是下令啊!
下啊!
鄂崇禹自打收到自己傻兒子的信以後,就開始著急了。
那可是蘇妲己親自教授的,自己的傻兒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領會,上次就操作的一般,這次可是從小吃到大的,應該能領會的深刻一些吧。
看著自家侯爺焦心不已的樣子,手底下的人給他出主意,不行就把朝歌附近推行種植水稻新方法的訊息散出去,讓其他人也出出主意。
鄂崇禹想了想,好像是個好主意,但自己的兒子能送回訊息來,其他的人不一定能送回來啊。
“屬下聽說程地最近駐守那裡的女將軍修玉拔營回朝歌了,想來程伯爺跟巴庸那群指揮黑白熊作戰的傢伙正頭疼呢。”
“是啊,修玉手底下從來都沒有俘虜,程傻子此刻應該是正頭疼修玉立刻的訊息不能隨意洩露,不然這麼多年被壓制的深仇大恨,只怕就足夠程傻子喝一壺的。
最重要的是,大軍一開拔,肯定要帶走一部分糧食,他那裡的糧食儲備必然不夠,若是聽到這個訊息,他一定會刻竹簡給大王的。
他那個地方,窮的連紙都買不起,大王看到他的竹簡,一定會同意的,到時候。。。
嘿嘿嘿,本侯非要把這個學明白了不可!
去年冬天咱們做了那麼多的準備還是餓死了人,今年提前做準備,就不信了,還能不夠吃的!”
“侯爺英明!”
帝辛面對聞仲、商容、比干、杜元銑等一眾老臣的圍攻只覺得頭痛,他都多久沒有過這個待遇了,怎麼就突然間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呢?
“大王,北海諸國覬覦大商已久,去年又遭此橫禍,縱使商人四處貿易,換購牛羊馬匹的幼崽,卻也無法讓北海諸國收到太大的傷害,咱們還是要另想他法才是啊。”
“是啊,大王,崇侯虎和伯邑考在北邊養了不少的戰馬,可去年年初的北海一戰始終是傷了些元氣,今年開了春,北邊的草場紛爭又開始了。
最可氣的是,北海諸國的人說什麼,咱們的戰馬把他們那邊的馬匹都吸引過來了,你們聽聽這些話,像話嗎?!”
帝辛聽著這些話,心裡吐槽,怎麼不像話,有伯邑考在,牲口們吃得好,聽著愉悅身心的曲子,自然長得好,想到年前崇應彪和伯邑考送到朝歌的那批膘肥體壯的戰馬,帝辛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心都愉悅了起來。
這樣強壯的馬匹,自然要把對方那些吃不飽長不好的馬匹都勾引過來,牲口們才不傻呢,有吃有喝,膘肥體壯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比在北海諸國那裡餓的瘦骨嶙峋的好多了。
所以啊,跟對主子才是最重要的。
跟個好主人,天天吃得飽,膘肥體壯惹人愛不算,還惹獸喜歡;
跟個廢物主人,一天餓九頓,瘦骨嶙峋命還短,不被當作口糧就不錯了;
“諸位,莫要著急,本王已經將此事交給了萁子王叔,他此刻即將就要抵達北境了。”
大家一聽是萁子王叔,立刻就不說話了,就是跟他同一輩分的比干都不說話了,這貨的小聰明實在是太多了,若是真的打算使壞,除非你的腦子轉得比他快,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的落入萁子給對方編織的陷阱裡。
“挺好,挺好的。”
帝辛看著大家說完了也不肯離開,總覺得有些事他沒有想起來,但就是記不起來了。
若是蘇妲己知道了,一定會嘲笑他是上了年紀,記性不好了。
直到仲冶子的大呼冤枉聲跟蘇妲己派人送進宮裡的各種魚膾、汆燙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