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蘇娘娘。”
崇應彪又感激又遺。
蘇全孝則是趁機上前跟蘇妲己商量,能不能送一批竹紙回家。
“你膽子能不能大一點?比如競爭一下,造紙負責人?
明日大王會召見你們,回去仔細想想怎麼才能把這一項攬到自己手裡?
咱們那兒竹子不多,但是藤多,你仔細考慮一下。”
“啊?這麼,步子邁的這麼大嗎?”
妲己沒有再理會,轉身離去,造紙這種事自然不會只給一個人來管理。
但也不會給一個不努力爭取的人來管理,花花轎子人人愛,就是不知道究竟誰才能搶到成為這抬轎子的人。
蘇全孝有些糾結的回去,崇應彪脾氣急躁,眼瞅著他從一開始的嘚嘚嗖嗖變成了滿懷心事,直截了當的就開口。
“我說蘇全孝,你這副樣子是要幹嘛?
哎,又沒捱罵,又沒捱揍的,怎麼就跟快要死的老鼠似的?
沒精打采的。”
“沒什麼,我先想想。”
蘇全孝想要這一份差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差事,可他真的有那個本事嗎?
往前走一步,覺得自己邁不出去;往後退一步,又回想起冀州百姓過的日子,摳摳搜搜的,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頓飽飯,冀州的賦稅已經降到很低了,卻依舊還是如此。
鄂順聽到崇應彪在罵人,過來勸了幾句,拖著崇應彪就離開了,蘇全孝看了鄂順一眼。
如果他退出,這一份差事鐵定落在了鄂順手裡,南邊兒竹子多,植物多,十年八年的也見不了幾次雪,造竹紙的原材料超級多,可如果真讓他放手,他又放不下。
蘇全孝總覺得有蘇妲己在,只要他願意這份差事,指定有他一份兒,但是他真的沒有那個膽子跟以殘暴著稱的大王直接面對面說話,他到底該怎麼辦?
如果蘇妲己知道自己忙活了半天,蘇全孝這個糾結的傢伙竟然還敢打退堂鼓,一定直接讓人吊起來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