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
&esp;&esp;曹曉面前的茶几上鋪滿合同檔案紙張,全是和莊家生意的合同,這是他們合作的重要內容。
&esp;&esp;任殞到達仰光的時候天都亮了,下了飛機就感覺眼前好像加了層黃霧的濾鏡,給她帶來一絲不安。
&esp;&esp;但是這次任務比較簡單,幾天就能做完。
&esp;&esp;易容後的她是一位平平無奇的遊客,頭戴著牛仔帽,揹著登山包和相機,會用蹩腳的英語和當地人對話,遇到說國語的會欣喜的多加幾句的寒暄,面對不懷好意的人也會避而遠之,十足的遊客形象。
&esp;&esp;但是能夠遇到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幽狐的小弟是她沒想到的,那個人旁邊的人倒是當地人的面孔,也是極為難懂的緬甸語,方言太濃,導致她靠近那人一米的距離都聽不明白,好在那個小弟說的倒是很清晰明瞭。
&esp;&esp;硬著頭皮聽了一段,她怔愣到原地,兩人沒說多少,但是聽了大概意思是瑞文離死不遠了。
&esp;&esp;戴玉書真的快要死了嗎?
&esp;&esp;晚上,她罕少的做了夢,夢見一身淺色西裝的戴玉書親吻她,握著她的手按到他的胸口,傾訴自己的愛意,但是觸手冰涼,沒有感受到一絲心跳,她後怕的逃開,戴玉書只站在原地,他悲傷的情緒浸染了他溫柔的眉眼,很快他整個人被血染的看不清,無盡的愧疚和不忍梗住她的喉嚨,隨著他倒地,悲傷轉移到她的身上,臉上涼涼的,她伸手摸了一把,隨後就醒了。
&esp;&esp;坐在床上,看著手背上的淚水,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怎麼還真上心了,她可沒有忘記當初若不是他,叔叔也不會被重傷。
&esp;&esp;擦掉之後又繼續背上揹包外出“採風取材”,算算時間,後天就是除夕,得趕緊做完回去和叔叔過除夕。
&esp;&esp;踩著除夕萬家燈火齊明時下了飛機,叔叔來接的她。
&esp;&esp;一個飛撲緊緊抱著任閻,“叔叔”熟悉的桀驁古龍水的微苦味包裹著她,阿洛默默撿起掉在地上的揹包,任閻輕輕的親吻她的頭頂,任殞趁他不注意踮起腳尖就要親他,任閻條件反射的後仰,她只親到他的臉側,她氣的咬著唇,任閻神色淡淡的,鬆開抱著她腰的手臂,“別鬧,現在人多。”
&esp;&esp;她只能放開手,反牽著他的袖口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