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放的廢氣,大部分是二氧化碳、氫氣和甲烷,屁的產生,是因為窩們吃的食物,有些沒有被分解,沒有被分解的部分,包含纖維和糖類,成為大腸菌的食物,大腸菌飽餐後就會排氣,屁的多少與窩們的飲食有關,與吸入的氣體無關。”
馮彼得祖上自唐朝起流亡海外,最近兩年才輾轉回歸故土,雖然長著一張地地道道的國人臉,可一開口卻帶著股子黃油味兒。
“馮大夫,我勸您還是省著點口條,待會跟司令說吧。”
馮彼得用力往前伸著脖子,眨著無辜的眼睛問:“沈生病了?”
沈律反手將馮彼得的腦袋按了回去。
“怎麼可能?”
“那是誰?”
沈律沒多嘴,含糊的說,“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不是司令生病,那必定就是白老闆。
洞房第二天就要瞧大夫,想歪的不只沈夫人一個。
沈律的第一反應是他家司令太生猛,白老闆那樣的小身板子沒扛住,受傷了。
只是這話不是他一個下屬該碎嘴子的,平日裡八卦歸八卦,那些八出來的料都是在司令默許之下才說的,眼下這樣的事,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等著醫生來家裡的功夫,黎叔先張羅了早飯,白靈筠眼下是病人,沈夫人嚴令五申不許他出門吹風,讓黎叔把早飯擺到房裡來。
白靈筠歪在炕榻上喝著粥,腰疼,屁股疼,腿疼,這三個部位加到一起的痛已經讓他忽略了帶狀皰疹引發的神經痛。
吃完早飯,見沈嘯樓還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司令今日不去軍營嗎?”
沈嘯樓明日即將開拔前往黑省,今日必定有許多事情要安排。
“晚些去。”
白靈筠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再晚些都晌午了。
“我沒事,只是長了幾個水泡而已,不影響什麼,一會兒大夫來了,開些藥吃幾日便痊癒了。”
“嗯。”
沈嘯樓只回了一個字。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司令……”
“無妨,軍中早已準備妥當。”
好吧,白靈筠無言以對,反正大夫還沒來,不如說點正事。
“司令,如今全國上下錢糧緊缺,您給我這麼多錢,我也沒什麼用得上的地方,大軍開拔用錢的地方多,您還是帶在身上吧。”
沈嘯樓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鋼筆,又從炕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紙。
在紙上一邊寫字一邊說:“大總統已經撥了軍餉,阮齊泰、董善、董奉天湊了二十五萬,阮君初還有一批糧食已經在路上,錢糧足夠,無需擔心。”
聽到這個訊息,白靈筠不由驚訝。
南方政府的兩大總裁和兩大軍閥竟然給沈嘯樓送錢又送糧?
二十五萬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杜桂榮想一統南方,與大總統分庭抗爭,可他卻忘了華國統一不容分割這一原則。”
沈嘯樓這句話說的近乎直白。
新政府已然成立,大總統已經任命,如今的華國進入了全新時代,只能有一個政府,一個領頭人,所有試圖分裂,自立為王的,無論原因為何,必將成為危害華國統一的罪人!
杜桂榮觀念老舊,還停留在土地靠爭,城池靠打的思想階段裡。
對外,也許還能勉強掛個“收復領土”的高帽。
可對內,他的種種作為完全可以定性為單方面發起內戰!
好不容易推翻清廷,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又要窩裡鬥,而且還要發動南北方內鬥,不必大總統回應他,南方的幾大軍閥第一個就不同意。
合著人家幾個費勁千辛萬苦養出來的兵馬,才修生養息了幾日,你杜桂榮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分b不出,丁點力氣不使,只因一己私慾,說鬥就鬥,說打就打,想什麼呢?青天白日就開始做春秋大夢了?
董善和阮齊泰是絕頂聰明且有長遠打算的人,不管南北方打不打得起來,如今沈嘯樓要向黑省開拔,驅逐倭寇,守衛領土主權,樁樁件件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事、要事。
缺錢出錢,缺糧運糧,缺那個帶響的……那不好意思,給啥不能給響。
那可是一方軍閥的命根子,在這說不準哪天就要戰亂的年代,手裡沒點硬貨你還幹個屁?趁早回家找根麻繩吊死在房樑上,一了百了算了。
即便知道